人该怎样,就该怎样!
你可以说相术是封建迷信,但你决不能规避:相学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劳动人民识人、知人经验智慧的结晶。
一见钟情的美妙之处还在于双方的柔情四起,双向的奔赴。若只是一人春心萌动便易流于单相思,对方没一点反应,你便只是在欣赏一幅仙女图或一张俊男照罢了。
“你叫韩若冰?来自沐平市。”那女子的声音清脆圆润,笑意盈盈,眼中便有诸多言语。
“嗯,你怎么知道?”韩若冰眉头微微一紧,目光依旧不舍得移开。
“看来,我的感觉没错!”那女子便饱含深意地看了他,却又被他炽热的目光烧灼,讪讪地笑着,又似脉脉有情,抬眼望他:“我知道的还很多哩!”言毕,飘然而去。
……
烈日灼灼,噪蝉喋喋,午后的江州,城市、乡村无奈进入沉寂,大地似被烤化一般,柳风裹挟着热浪席卷而来,人们便如在笼屉之中,湿热难耐,宿舍的空调根本不起作用,聊胜于无。别说动作,便翻一个身,也大汗涔涔。
江州机械厂领导看气温过高,担心职工中暑,午餐时间便通知除部分机关人员外,其余职工临时带薪休假半天。本来是值得兴奋的事情,现今躲在宿舍也不能清爽,不免使人燥烦难耐。
人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动物,上班时,盼着放假,想一放假就睡个昏天黑地,但真放假了,却无一丝困意。于是,不知是谁提议趁那看门大爷午休,偷偷去江边游泳。
韩若冰也是难以入睡,便想去找谢雯雯聊聊天或者去商业街转转,给她买个冰激凌也好。他起身出门,同宿舍的看副队长动了,以为其被说动了,便呼五唤六,有几个寝室,闻风而动,也便成群结队出来。
机械厂男女职工宿舍分处厂区东、西两侧,离得不近,且女职工宿舍有2小时值守,管理严格,男职工是不能进入的。韩若冰小石子精准地投中二楼房门后,便去树荫下坐了,不一会儿,谢雯雯便穿了一身白裙,撑了把太阳伞出得门来。
“哥,干嘛去?”谢雯雯一脸兴奋。
“请你吃冰激凌去!”韩若冰拍拍屁股站起来,接过她的太阳伞给她撑了,一手还搭她肩膀。
“哥,你的手今天好热。”谢雯雯已经习惯于他这种亲昵的动作,只是随口说着。
“嗯,你的肩膀凉凉的,看来你们宿舍空调不错。”韩若冰摩擦两下她瘦俏的肩头,感觉谢雯雯向他身边靠了靠,扭头看去,见她竟然有些羞涩之情,便道:“小屁孩,你才多大,还知道害羞哩!”
谢雯雯便去捶他后腰,捶着捶着便揽了。
“不热啊?”韩若冰推她。
她不说话,搂得更紧了。
刚到江州大桥,便见成群的人聚在一起望着什么,指指点点。谢雯雯好奇,便忘了冰激凌的事情,拉了韩若冰去看热闹。
“是不是要跳江?可能挨领导训了。”
“不像,天这么热,说不定人家就是要跳水游泳!”
“是,跳江,从机关办公室被下放到车间,能没心理落差吗?”
韩若冰便和谢雯雯绕过议论的人群看去,却是那个实习的女子穿了一身粉红色齐膝短裙,孤身一人站在桥栏杆边,江风吹来把马尾辫吹得左右晃动,裙摆鼓动如粉蝶振翅,她不动声色,呆呆地凝望着江面,似有无限悲痛。
“这个姐姐,这是要干嘛?”谢雯雯便拉了韩若冰的衣襟。
“不知道。”韩若冰回头看谢雯雯一脸的焦急、疑惑。
“跳了!跳了!”
“哇,跳下去了,快……快……”
韩若冰扭头之际,只听的人群一阵躁动,回头看却没了那女子的身影。
他把太阳伞递到谢雯雯手中,呼地冲了出去,随众人向刚才那女子站过的位置跑去。
他扒着栏杆向下望去,哪里还见那女子的身影,脑袋便嗡地一声,又听人群中一人喊:“这么高,怕是摔晕了!”
韩若冰便觉天地变色,意绪昏昏浩浩,便急纳气丹田,犹觉中心摇摇。
“在那里,好似没力气了!”
“谁去救?!你?”
“嗯,有十米高了,不敢!”
韩若冰犹豫片刻,才微闭二目,再次纳气丹田,引气运转,直到胸中铮铮,心中霍霍,便呼地脱了长衫,飞身而下。
入水后,韩若冰才知道自己那点泳技之于长江水来说拙劣得简直就是幺幺小丑,刚说了句:“姑娘,我来救你!”江水便汹涌而来并滔滔不尽,他不得不喝了几口江水,以弥补自己气息的不足。此刻,他才意识到是自己救人心切,真是太冲动了,忘了自己只会狗刨,在江水中,自己修炼的什么三合桩、伏龙桩、伏虎桩、混元桩统统失效,脚下无根,便失了把控。他竭力向那女子游去,却发现越游越远,只得无限悲愤并无助地望了那女子一眼:“来,还是你来抓我吧,咕咚……”又喝两口江水。
那女子果然听话,冲他一笑:“你等着!这就来!”
他浑浑噩噩间,见那女子蛙泳,蝶泳、自由泳各种姿势,劈波斩浪向他游来。
“靠,我救得是游泳健将!咕咚……咕咚……”说完他连续喝着江水。
韩若冰醒来时,只觉得自己胸口撕裂的疼,恍惚间见一个仙女俯下身来吻他,清凉雨润,他刚欲伸舌去迎合,便觉腹内骇浪惊涛、浩浩汤汤 “哗……哗……”地吐了出来。
“你终于醒了!”说着,那女子便伸了细润如脂的白腿去贴了他的脸,准备拿裙摆给他擦嘴,却不想被一人拦了,紧接着另外一条白花花似璧似玉的大腿便伸了过来,一个白色的裙角便擦拭上了韩若冰的脸,是雯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