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易生智,薛平便戳弄邱牧阳先选,邱牧阳心不在焉,连忙推辞,薛平便又谦让,不自觉间就望了那排球,邱牧阳心神领会,抬手唤了那排球女郎过来坐到两人当中,嘱咐她照顾好我们领导,那女子点头同意,薛平顿时心花怒放,从女子身后伸了手拍了拍邱牧阳的背,就再也没有收回去,返程中途就降落了。
规矩被打破,人便随性发挥了,选色征歌环节瞬时结束。
邱牧阳在众人嬉闹声中接了个电话,起身一瘸一拐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给袁仲绥说朋友有急事,需要离开,袁仲绥很失望的样子,但还是放行了,邱牧阳给张世铎、骆景怡告别后,一步一蹰下楼打的。
其实哪有什么电话,是邱牧阳想见江小爱演的一个小品而已。这种聒噪的场景,自己本来就不喜欢,更何况庆功宴江小爱的异常表现呢,自己必须马上去解开这个结。
江小爱终于还是没忍住再次来到庆北县,本来日报社是打算派她同事前来的,她见同事稍一沉吟,便立刻主动请缨接下任务,同事自然高兴,阴山南北两重天,庆北县还是在寒冷期,谁愿意放着轻便的风衣不穿,到苦寒之地去穿羽绒服呢?也并且这次龙8井出油消息已算滞后,去了或许只能写一篇 《庆北油田各矿业公司对前景的展望》,而江小爱不同,她特立独行,还具有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特有的活力,精力充沛。
其实江小爱哪有那等豪迈气概,她真实目的就是想见邱牧阳,去把这个情感大戏演绎得生动活泼又曲折离奇。
门开的一刹那,江小爱看到了他痴情的眼睛,但还是狠下心去关门。不想被他单手撑了,她再用力去关,无济于事,抬头看,他却笑了。
于是,心中无名火起,开始弯腰弓背,双手推门,想把自己承受巨大委屈的剧情继续向前推进,尽管吭哧有声,使了吃奶的劲,但那门纹丝未动,只得承认一败涂地,垂头丧气却又趾高气扬地说:“不是不理我吗?你还来做甚?”
邱牧阳却不说话,一瘸一拐进得门来,门一掩便转身抱了。
“你受伤了?”江小爱没有推拒,她已经看到邱牧阳走路的姿势。
“嗯,牧羊海,不是你让我给你秀一个,这不一脚踢定海神针上了,那树桩真硬。”
“厉害吗?还疼吗?医生怎么说?”
“疼,医生开了药,说亲热解毒,所以我来找你试试。”
江小爱立刻捶了他胸膛,然后搀着他坐到床上,蹲下去给他脱鞋,邱牧阳收脚说臭不可当,江小爱一把揽在怀里边脱边说:“我才知道,你不送我是因为脚伤,你干甚瞒着我?让我误会你。”
邱牧阳说:“耍帅没耍成,好丢人的。”
江小爱看着邱牧阳红肿的脚不禁一阵心疼:“都怪我,那天让你踢木桩,是不是当时就伤了,你一直忍着呢?”
见他不说话,又嗔怪道:“当时就该去医院的,就知道装?那你现在怎么不装了?”
邱牧阳说:“原想好了,给你解释的,谁想到你这么快来看我来了,再装,我的小情人就没了。”
江小爱说:“谁来看你来了,我是新闻报道来的。”
“你说的没错,新吻……”邱牧阳一把将她拉起亲了一口,然后抱了仰躺在床上:“抱倒。”
江小爱便不顾他的脚伤胡作非为起来。
……
昊北楼。
韩若冰拨通尹茂森电话:“尹伯,打过去2800万,您收到没?”
尹茂森说:“收到了,但我不明白你打给我这钱是什么意思?你是想买断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韩若冰说:“尹伯,您千万别这么想,相反我这是孝敬你老人家,没有您,哪有我的今天。”
尹茂森说:“你这样做我很欣慰,我没看错你,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但这钱,我改天让人给你打回去,我没儿没女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留这么多钱给谁啊?”
一阵沉默。
尹茂森顿了顿又说:“我一直说的,想认你做干儿子,这半年多了,你考虑的咋样?”
韩若冰说:“自我们在古林油田闯荡以来,我心底已经把您当做最亲近的人,若为父子,这样反而不好,我担心我会因为您的亿万身家,思想变质。”
尹茂森说:“可惜了,我的亿万身家无人继承了”
韩若冰说:“您为什么不找个爱人,留下个一儿半女?”
尹茂森无奈地说:“我现在这种状况,有谁不是冲着我的钱财来的?谁会真心给我?像你这样的少之又少,可遇不可求。”
韩若冰对尹茂森这么多年来一直有的收自己为义子的想法,不是没有动过慨然接受之心,毕竟自己的爱人谢雨早在尹茂森还名叫尹林的时候就已拜他为义父尊称他“尹爸”了。但正如他所说,尹茂森有亿万身家,自己真的拜他为义父,成了他的义子,自己在外人眼里会是什么形象?除此之外,他还是隐隐有对尹茂森狠辣性格的一种顾忌。
他总感这种人平日里虽显豁达正气,在某种情况下却会残暴不仁,不自觉地便让自己敬而远之,多年的关系使自己不能断然离开,但保持一定距离还是有必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