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牧阳微然一笑,心中竟有了无限畅意,他开始对自己现今的状况志得意满,自己虽然比不得庆北油田各位投资大佬的腰缠万贯,但此际的身家也足以让自己实现财富自由,自己这颗小葡萄也足以让周围人艳羡不已。
只不过,自己现在还不能张扬行事,还要谨慎低调。当然,这个度要完美设计,以现今自己项目部副经理的身份,完全可以在某个节点,稍微发挥一下,显点山露点水,轻示锋芒,也不能显得过于平庸而碌碌无为,那样会被人轻视、瞧不起,会被人认为是走了关系才要到庆北项目部副经理的‘帽子’,而不是靠真才实学、聪明才干飒然上位的。我辈岂是凡夫俗流?是德才兼备、独具慧眼的时代好青年好吗?
邱牧阳一时间忘了和江小爱、顾影的美丽邂逅而有的感情纠缠,脑海里被雄心壮志充斥得满满当当,他放眼望去,但见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唯有数座钻塔巍然耸立,跃然成为心中倔强的风景,引豪情活活欲舞。
又见小队人员身着红色工衣穿行于井场,不免又有些许悲壮情绪,便觉每个人的身躯都散发着刚毅与顽强,那是石油人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执着、坚实、深沉、稳重、激越。
他静静倚了测井工程车,目光随下行的电缆延伸,那电缆“丝丝”声便似乎有了节奏,直到目光触及钻塔及其上方邃寂的天空,不免触景生情,心中似乎有种声音呼之欲出,继而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看峞巍铁塔指遥天,浩然阵云间。
沙洲渺茫无际,寂寞长年。
谁凭黄沙万里,戈壁起烽烟。
惟我石油客,征探高原。
纵使栉风沐雨,遍危涯险瘠,弗畏辛艰。
况承令载责,赤子当争先。
自中原驱驰去也,向塞边、名动陕蒙川。
功成罢,更乘风麾去,千里江山。
《八声甘州》吟罢,邱牧阳便觉通体舒畅,思绪潇洒飞扬。目光所及,异彩纷呈,宛若穿越了云空时光。
……
“2006年6月2日,由庆北油田起山公司传来捷报,起井、起5井相继产出工业油流,由此,在乌里雅斯太构造上已有18口井获得高产工业油流,从而进一步证实庆北油田是一个含油面积大、储量丰富、油层埋藏深度1300至1500米的浅油田……本台通讯员江小爱 记者刘艳红报道”
韩若冰看完新闻回头看向邱牧阳:“老三,几天的功夫,你和江小爱又勾搭上了?”
邱牧阳说:“大韩,你用的这词真是切中要害,不过比‘一针见血’差那么一丢丢,你直接说‘勾搭成奸’就恰如其分了。”
韩若冰说:“服,人家都自谦,你自残。我要劝你嘴下留德吧,显得我太爱管闲事了。但看着你这么自暴自弃,我又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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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牧阳说:“你说的义正言辞、万般无奈的,好像除了勾搭就没别的词一样。”
韩若冰说:“哦,有,你们俩这次谁先勾引谁的?”
谢雨头俯了韩若冰的肩膀笑得差点岔了气,情急之下还有咬韩若冰胳膊的动作。
邱牧阳转过头对孟凡千说:“二哥,我受不了了,我要发起绝地反击,你帮谁?”
孟凡千说:“当然帮大哥了,我们从小就勾结在一块的。”
邱牧阳气呼呼地站起身来:“好吧,你们就勾结在一起吧,我出去找个美女勾魂去。气死我了。”言毕,云手空中虚绕,冲韩若冰一呲牙、一咬牙,转身出了昊北楼。
郑北说:“三哥不会真生气了吧?都怪你死老二,你就不会哄着点老三?”
孟凡千说:“我除了会哄你,不会哄别人,我就学会泯恩仇一招,没法哄啊。”
郑北说:“你快去追老三,别让他气坏了。”
孟凡千一句,得令,媳妇,噌地蹿了出去。
这时,谢雨也收了笑容:“冰哥,是不是你说话太重了?真把流氓猴惹毛了?要不你也去看看吧,毕竟事情都是你说话太重引起。”
韩若冰说:“管他的,那么大的人了,玩笑都开不起。”
谢雨说:“玩笑也要有分寸的,还是你用词忒狠了,要谁谁脸上也挂不住。再说,刚才大家都向着你,把老三孤起来了,他肯定有些失落。”
韩若冰说:“雯雯说的有道理,我是该去劝劝他,不过老三倔脾气不好劝,说不定好晚才能回来,你们俩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
郑北说:“大哥,你去吧,我们有福蛋呢,你走了,我们就把大门锁了,你们回来打电话。”
韩若冰看看谢雨,谢雨点点头:“你好好跟老三说哈,别伤了你们兄弟感情。”
韩若冰说:“还是我的雯雯乖,明事理,起3、起连续出油,我有点得意忘形了,今天的确有点过,我给老三赔礼道歉去,我走了你们锁好门,一定要注意安全。”
谢雨把韩若冰送出昊北楼,韩若冰一脸无奈地看谢雨里面锁了大门,走出百十米,才拿出电话联系邱牧阳:“老三,你真t会演,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若冰放下电话,一时眼笑眉飞,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