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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北楼,邱牧阳抖落身上的覆雪,脱了外套定睛望时,却见一帮人众正自齐刷刷望了自己。
谢雨更是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邱牧阳,似笑非笑。
邱牧阳自以为行事隐秘 大呼:“小嫂子,你什么眼神?”
韩若冰说:“党湘云10点左右打电话来了,我可是给她说宴会后你去送甲方去了。”
谢雨说:“俩人沆瀣一气,啥假话都能说。”
邱牧阳说:“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没干,你不想想若是成好事,我还能回来吗?”
谢雨说: “不打自招,谁说过你干好事去了?”
邱牧阳豁然有悟:“这个……那个……”
谢雨笑着说:“或许煮羊羔的水,还没烧开罢了!”
郑北便问:“三哥,谁是羊羔?”
邱牧阳心中一喜,感谢郑北岔开话题,便不怀好意地对她说:“对于那个一米八五的北极熊来说,你就是那个冰清玉洁、楚楚可怜、亭亭玉立、步步维艰的小羊羔。”
郑北便问:“甚步步惟艰?哪有这个成语?”
邱牧阳不说话。
韩若冰想起那日邱牧阳说孟凡千、郑北跨物种的事,不免灿然,噗嗤一笑对孟凡千说:“快把你媳妇拉住,不然会中了他的……他的道。”
谢雨脸便一红,也忙去劝郑北,哪知郑北七个不服八个不愤,推了孟凡千说:“我就问问三哥怎么了,你不会,还不准我问呀?”
孟凡千说:“那家伙是个危险分子。”
谢雨说:“对,有安全问题。”说完脸又一红。
郑北不管不顾,显现出异于常人的求知欲,锲而不舍地追问。
邱牧阳不发一言。
孟凡千说:“媳妇,你高中要是这么好问、好学,应该能上大学。”
郑北说:“人家现在长大了,就要和雯雯姐姐一样读破万卷。我现在就问个步步惟艰怎么了?怎么了?”
韩若冰无可奈何地说:“初生羊犊不怕虎啊,算了,由她去。”
郑北得到命令一般,对邱牧阳穷追猛打,连邱牧阳上厕所也要在门口守卫等待。
邱牧阳说:“你这无与伦比的求知欲让人烦不胜烦。”
郑北说:“你就告诉我,我为甚是步步惟艰的小羊羔,我就不烦你了,不然你睡不成觉。”
邱牧阳环顾众人,一脸得无可奈何,凄然道:“你看你这步步紧逼的死样子。”
郑北说:“就逼你,你快说。”
邱牧阳说:“回答完了。”
郑北说:“甚?”
孟凡千踹了邱牧阳一脚,强拉了郑北回屋。
邱牧阳说:“我本就调侃一下,被你们逼得下流无耻了。”
说完,他目视韩若冰一眼,拿出手机拨通党湘云电话:“嗨,媳妇我从甲方那回来了。你睡没?要不咱说点恬不知耻的心里话?”
党湘云说:“死去吧,老娘都睡了。”
邱牧阳说:“没给你讲面红耳赤的睡前故事,咋睡了?”
党湘云说:“给你的大嘴鹦鹉甜言蜜语去吧,别打扰我睡觉。”
邱牧阳感觉党湘云要挂电话,忙给韩若冰打手势,韩若冰心神领会,开口说:“老三,给谁打电话呢?”
邱牧阳说:“你弟妹,我仙姿玉貌、蕙心兰质、温柔大方的媳妇。”
韩若冰一伸手拿过电话:“弟妹,我说你不用担心吧,老三送甲方这不一会就回来了,庆北下雪了,路上不好走,慢了些。”
党湘云说:“大哥,我哪有担心,他跟你和二哥在一起我很放心的。”
韩若冰说:“你放心就成,这庆北小地方也没啥玩的,老三和我们要么上井、要么练武,没别的娱乐活动。”
党湘云说:“邱阳给我说了你们生活比较单调,他说他养了个大嘴鹦鹉,每天逗着玩。”
韩若冰没敢说话目视邱牧阳,邱牧阳指指二楼一通比划,韩若冰方幡然醒悟:“呵呵,是的,老三养了个大嘴鹦鹉,老二养了一个小个鹦鹉。”
邱牧阳等韩若冰一说完,急忙抢回电话:“媳妇,不和大韩瞎扯了,睡吧。”
邱牧阳明白自己这一举已经是下意识地为可能要发生的事情做铺垫。给党湘云电话也不过就是一种心理暗示,给党湘云暗示,也是给自己暗示,告诉她自己的活动轨迹时刻在韩若冰与孟凡千周边,安分守己,根本没时间,也没有机会去沾花惹草,一切全在老大、老二的监督之下,要真有问柳寻花的事情发生,那便是三人一起“沦陷”了。
如此,间接地给党湘云吃一个定心丸,实际上也是给自己吃了个定心丸,即便是掩耳盗铃,也无形中成了确保自己轨外行驶安全的一项基本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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