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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封还懿旨 (第2/2页)

“八月十五日大兄皇帝率大军于土木堡与达贼决战,后被留贼庭;八月十七日卯时八骏北征;八月二十日太后懿旨立皇长子见深为太子;八月二十三日乃命我监国理政。”边说边提着泡满枸杞的茶杯吞服一大口后闭目细细品尝的模样让人生恼。

这个时间提起的时间线确实让人尴尬,十五日正统皇帝被俘后十六日夜里皇太后、皇后就收到消息,当晚就搜罗了宫里各种珠宝用了八匹宝马给驮着送给瓦剌首领也先希望能换回皇帝。

也先也真是个没有商业道德的,财宝收了,人是没放;不放就不放吧,还裹挟着皇帝一路叩边吆喝,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几个边将只能一面安抚皇帝,一面送上边城财宝,一面又八百里加急报送京师,这下想瞒也瞒不住了。

也亏了边将应对得当没有放人入关,朝廷也得了消息这才给了朝中大臣连诀奏请太皇另立新帝的足够理由。之前三推四挡、装聋作哑的皇太后眼看着顶不住了终于败下阵来,这才同意另立新君,可这位要被立为新君的郕王殿下反而不肯干了。

“话说前几日诸君英武暂且不提,依我之见那马顺便是合该身死左顺门。左顺门左顺门,那马顺没了马进入左顺门,可不就是合该身死吗?”说罢,朱祁钰又哈哈大笑起来。

房内四人一点也笑不起来,实在没想明白这马顺怎么就该死在左顺门了?更不明白这句话的笑点在哪里。

“殿下,恶贼马顺于朝堂作恶,几欲挟监国以令群臣,幸得监国不顾个人安危下令众臣工围捕马贼,终将其正法。监国之大无畏实乃我辈楷模,殿下为朝廷不顾安危实乃天下典范,幸得臣等终不辱命擒杀马贼,未曾伤及殿下。臣等为监国贺!祝殿下早日御及统领军民中兴大明!”稍稍思考了下措辞之后,于谦一躬想把话头给坐实了。

“臣等愿监国早日登基,统领军民中兴大明。为大明贺!”几个人精一看,立刻有样学样假腥腥恭贺起朱祁钰来。

朱祁钰看着几人表演,脸上挂着不咸不淡的笑意。身为穿越者自然早就知道这位郕王朱祁钰继承皇帝位之后的结果,怎么可能轻易就上当登基称帝了?

明戾帝!妻、子身死,唯留前妻与一女孤老而死勉强算是善终,这一切的源头还不就是这个继承的这个皇位留下太多隐患了吗?!

“诸公之贺,祁钰愧不敢当。若非少司马如是说,祁钰还当是众臣工大闹朝堂打杀锦衣卫指挥使,而后挟法不责众之意命朝廷免罪!”

事实不是十四,朱祁钰把话挑明之后,众人脸上尽显尴尬,一时竟然接不上话来。

话说八月二十三日一早,朱祁钰以监国身份在左顺门旁的殿里召集众臣议事,结果都察院右都御使陈镒没打招呼就汇合众臣突然上表章弹劾王振一党,势要把权阉王振的党羽一把薅干撸净的势头。

这种事情,是一个监国可以管得了的吗?当然管不了。于是朱祁钰很自然的打着马虎眼就想往左顺门里溜,然后把奏章转递给太后就算完事了。

谁知道众臣们像一群疯子样跪那嗷嗷的哭啊~那个惨样是个人看了都瘆得慌,年龄大的头发、胡子都白光了,跪那哭得叫一个中气实足,大有“向天再借五百年”来哭的气慨!

且不论马顺本身就是王振那阉货头马了,何况本身还担着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使,群臣在大殿里嚎怎么着都该他管。只不过态度太过嚣张了,忘记了自己的大靠山已经在土木堡鼠啃蛆俎了,这货在大殿上一开腔就成了众矢之的……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正经武职高官,看着拖出去时已经愣生生被一群官给捶成了一滩骨肉相连了。可不是烧烤的那种寸金软骨和肉交叉着烤,而是骨头都碎成渣渣混在肉里的那种!!!

就这么当着监国王爷的面,一群臣在大殿上当场弄死了皇家近臣锦衣卫指挥使,然后又围着朱祁钰坚持要求承认大家的合法、合理性。当时朱祁钰捏着鼻子认了,反正这事对于皇太后更有冲击力,更何况这也符合历史进程不是,但这口气总得找补回来,这不机会就来了。

“臣等,一心为国,行事或有孟浪,还请殿下勿怪。”还是于谦跳出来顶雷。

看着这个忠直之臣,朱祁钰还真发不起火来。按自己知道的历史,这一位是唯一坚持不肯承认正统帝复辟的大臣,为此还搭上了自己和儿子小命,最后是大臣们看不下去才留了他女婿一条小命给他收了尸。

恶狠狠瞪着于谦看了半晌,王直三人忙起身在旁忙是打拱作揖说着漂亮话儿哄着。

几人心里难免犯嘀咕,这位王爷平日里活得可没存在感了,就连正统帝御驾亲征时也没正经搭理过他,完全是因为五十万大军损失殆尽,正统帝又被俘后没有一个像样的皇室成员这才拉了他来撑场面的。

这眼看着快二十天了,郕王爷都像个泥菩萨一样站在殿上一言不发,但凡是大臣们商议出来的事情他都一概照准,就像打死马顺那天前后表现出来的也跟个鹌鹑一样,今天这事莫非真把兔子给逼急了要咬人了?

朱祁钰就只是这么盯着于谦长久不说话,于谦也就微微低着头也不作声,王直三人一旁讨了个没趣也住了嘴,五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于侍郎。”

“臣在。”

最终还是朱祁钰先开了口,说道:“称‘下官’,称‘下官’体面,合礼制。”

朱祁钰放下茶杯,缓缓站起来,胡濙、于谦四人站居到下位躬身听命的姿态。

“诸公皆是老臣,当知祁钰所虑何事。前者少司马为百官请命,我准了便是;来日我府中有难,何人为我请命?何人能为我请命?便是为我请命,能救我王府上下否?”

朱祁钰轻轻抬手制止了想要回话的王直又说道:“今我若奉太后懿旨承统,来日当奉懿旨退位否?”

“便是太后无旨,大兄皇帝归来祁钰当逊否?”

“又或是大兄皇帝有个万一,当如何计较?天下人如何看待祁钰?宋高宗再世?”

一连串问题抛出来,四人一时竟然都无言以对。

“再说大兄皇帝,为江山社稷、为黎民百姓,不辞辛苦御驾亲征,虽不幸被留贼庭实与宋时二帝北狩有差。”

“今上之才当得‘灼灼其华’,上应天时,下合地利;抚天下军民如子嗣,待满朝武同手足,血戚姻亲无不照应;中外敬服,侍上为君父。”朱祁钰又开始的满嘴跑火车模式。

“今虽不幸被留贼庭,谅贼必不加害,稍待旬日今上必然返京。彼时今上见诸位奉我承统,岂不两相生厌?”

一番话说完,听得四人面皮直抽抽。

别的不说,胡濙身为先帝亲定的堂堂辅政大臣这些年活得跟个乌龟一样,平时上朝就缩在一旁瑟瑟发抖,还不就是正统帝这年轻人不讲武德给吓得吗?

于谦就因为不鸟王振那个阉货,硬生生被扣上一顶徇私舞弊的帽子弄到大牢里关了大半年,要不是河南百姓都跑到京城里来喊冤又遇到大赦的机会,干了近十年巡抚的侍郎级高官非得折在京城大牢里。

驸马都尉焦敬,堂堂大长公主驸马,可不只是他郕王朱祁钰的亲姑父,那也是他正统皇帝朱祁镇的亲姑父!

就这么亲亲的姑父,犯了点事硬生生套个枷顶天戴日的站了几十天。面子丢光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把命留住却落下一身病痛,现在看着木头桌椅腿都发软。

再看看那些阉货、贼番子,坑国害民的事情没少干,连军国重器都敢倒卖给也先,被查了之后上奏到正统帝那得到的总是轻飘飘一句:“暂且宽宥了,下不为例。”

他马顺犯下的死罪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被宽宥不说还短短几年从锦衣卫指挥一路升到了指挥使,这就是他正统皇帝亲政后的亲民善政!

就这,你朱祁钰正话反说往那不靠谱的哥哥脸上贴金有意思吗?

要说这都不是贴金的事了,这简直就是镶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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