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心中有顾虑,父亲的死亡报告十八年前就有了,按现在说他成了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个黑户,又怎么能通过警察的审查进去见到小泉呢。
陆吾坐到他对面:“那可绝非易事,他现在可是在警方手里。起码他现在跑不了了。”
“你不了解他,我了解,我追踪他已经很久了。说实话,你刚刚也没打算杀他吧?”
“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杀害我父母。”
父亲叹气:“现在世界上只有他知道当初是谁背叛了我们。”
陆吾打断他:“那又如何?我母亲也能死而复生吗?”
“不,她确实在车祸中丧生了。我猜你也知道那并不是意外。”
陆吾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警方以为另一个人是你。那么死者究竟是谁?”
父亲顿了一下:“我朋友谢蒙。”
“他怎么会在车里?”
“那晚他们来追杀我,我时间不多。你还记得是你正德大伯来接你的吧。”
“对,我记得那晚的一切。”
父亲回忆着:“谢蒙和我们在一起,我让他和你母亲一起离开,以为这样他们就能免遭毒手,没想到……”
“那警方为什么没有拿牙齿确认尸体身份?”
虽说十几年前的检测手段跟现在没法比,但也不至于查不清一个人的身份。陆吾并没有在警局系统里查到当年案件的dna报告。
“杀手们认为他们杀了太卜家的人,取走了谢蒙的头。”
陆吾呵了一声,本来父子重逢的喜悦荡然无存。
“所以你就顺水推舟让我以为你死了吗?”
“这是当时我能想到保护你的唯一方法。我们家树敌太多了。”
想了想,陆吾还是开口问:“大伯也知道吗?”
“是的。”
陆吾低头无言。
“我死了,你会更安全。”
……
另一边草药店,周宁调制了一种药水,让骆康把猫抱出,将爪子浸入水中。
她说:“如果变红了,我知道它是什么毒;变绿了代表还有的救。”
“如果变蓝了呢?”骆康看着碗中变色的液体。
“马上给陆吾打电话。”周宁一脸严肃。
骆康打了电话没人接,两人亲自上门来找陆吾。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了破窗,等到他家之后更是发现家里乱糟糟的,玻璃碎了一地,桌子上还有一滩黑色液体,陆吾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在那儿。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吾抬头,看见骆康盯着看,于是解释:“是小泉一博,记得之前我跟你提过的人吗?”
“他好像还在这儿,我可以闻到味道。”骆康转身,他很确定,陌生气味是从后面传来的。
一个身影朝他扑来,手里还攥着一把刀。
陆吾在父亲扑过去的瞬间叫停了这场闹剧,表示都是自己人,见父亲仍然不依不饶,陆吾只能简单说了过去一年发生的事。
“他叫骆康,是我朋友,我知道他是虎妖。还有周宁,是独妖,她也是我朋友。”陆吾起身站在两方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