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余年的,她敢跟一个人这么说,就敢跟十个百个千个人这么说,人言可畏,我女儿就算没做过,这些话,你知道对她伤害多大吗?”
面对阮娴的质问,厉泽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初在虞念念的手机上看到的那些聊天记录的时候他就知道余年有这样的心思。
但他没有想到她竟然连害人命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厉泽聿声音沙哑:“我跟余年没有任何的关系。”
阮娴懒得听他解释:“你们之间有没有关系我不在乎,她让我女儿受了苦,我就要她千倍百倍的偿还,你要是护着她,那就我来亲自动手。”
“别跟我说你有什么苦衷,我现在看到的,只有她伤害了我的女儿。”
临走前,她给厉泽聿下了最后通牒:“我希望尽快得到你给出的结果。”
厉泽聿无声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
阮娴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虞念念手上的点滴已经有护士拔了,此刻正蜷缩着身子睡的香甜。
她抬手拨开女儿垂在额头上的碎发。
她的女儿从小顺风顺水,被他们呵护着长大,为什么偏偏感情这条路走的不顺?
“念念,妈妈希望你是真的放弃厉泽聿了,就算他后悔,你也别再心软了。”
阮娴低头,在虞念念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很浅的吻。
……
临镜苑内。
把钥匙刚刚送回去之后安心下来的余年正想躺着休息一会儿,就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她不耐烦的打开门,刚要开口骂一通,在看到眼前的人时,她一怔:“孟助理,怎么是你?”
孟寒面无表情,直接把手里的一个暗黄色信封:“爷让我来给你送点东西。”
余年在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看上去鼓鼓囊囊的信封时,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没去接,嘴唇有些发白。
“孟助理,你看现在已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说着她就有些着急的想要关门。
然而她用了力,被打开的门却纹丝不动,一抬眼,就见孟寒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正用手按着门板。
这是厉家的保镖,别说十个男人都打不过,她一个人女的,怎么可能跟这么一个人抗衡。
孟寒的声音没有多余的波澜,就跟颁布任务的np一样冷漠:“余小姐还是看看再说吧。”
余年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信封,当着孟寒的面,拆开了信封。
“……”
信封里的东西还没停留在她的手上多久,就被她慌乱的往前一扔:“这、这些都是什么,孟助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寒看着全都落在地上的照片,表情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我只是听厉爷的吩咐,物归原主而已。”
“什么物、物归原主。”余年用力的摇头,“这不是我的东西,不是我的东西!”
是厉泽聿安排孟寒过来的。
那岂不是,厉泽聿也知道了这些照片……
她用力的踩着地上的照片,眼底满是恐惧:“你们搞错了,这些不是我的照片,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厉泽聿要是知道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会要她吗?
面对发疯的余年,孟寒只是往后退了两步避免被波及:“余小姐,爷还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余年双手捂着头,用力摇头。
孟寒的声音冷淡:“后天就是大少爷的忌日,厉爷的意思是,你亲自到大少爷的面前跟他解释清楚,跟他道歉。”
余年猛地睁大眼睛:“不、不可以,我不要,我不去。”
厉泽岁的忌日,厉老爷子也会在,厉泽聿这是要她死啊!
“这就由不得余小姐了。”孟寒抬手朝身侧两个人保镖扬了扬手,“你们两个,看好余小姐。”
余年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孟寒来见她会带两个保镖,这是要关着她!不给她逃的机会。
她腿一软,直接就对着孟寒跪下了:“孟助理,孟助理,求求你告诉厉泽聿,我错了,我不想这样子去见阿岁,求求你,我不要去。”
孟寒冷嗤一声,无动于衷的转身离开。
地上,交错凌乱躺着的照片上,全都是一男一女的两个赤身的影像。
背景十分单调,是已经非常狭小的屋子。
男人只有侧脸和背影,女人的脸再清晰不过,不是余年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