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身形一顿,随后冷着脸说道:“王爷岂是那等趋炎附势之人!”
她心中哪怕也是这样的想的,但对上茯苓,她千般不愿意示弱。
见她嘴硬,茯苓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就算不是真心,表面上也应该装一装吧,那可是大将军的女儿啊!”
说这话,茯苓一直注意着落葵的表情。
见对方眉头紧蹙,她忽的安慰道:“不过姐姐也不差,你与表哥青梅竹马,外人肯定比不过的。”
青梅竹马...
如果说,当初是这四个字支持她以侧妃身份进府的话。
那现在,更多是讽刺。
一切都是她自己认为的,青梅竹马,也不过是她自认为的,王爷从未想到过...
“至于那个男妃...”
茯苓没有在意落葵的失落,继续安慰道:“反正不管是男妃还是其他女人,都不能给表哥生孩子,姐姐还真是幸福啊!”
说到这里,她还一脸兴奋的抓住落葵的手,“想必用不了多久,我便能当小姨了吧!”
等到茯苓离去,落葵还未从‘小姨’二字中缓过来。
她怎么可能会生孩子呢?
王爷都不与她同房,这孩子要去哪里生呢?
想到此处,不觉潸然悲切,落葵低垂下头,暗暗落泪。
一旁的刘氏看着着急,最后牙一咬,低头在落葵耳边嘀咕了几句。
但见落葵一脸纠结,她恨铁不成钢地吼道:“娘娘,还是要提前做打算为好!”
先不说拓跋戟在丝厢阁怎么回事,这一夜随杺送走姜清越后,是直接歇在了鸳鸯楼里。
因着没有王府那些规矩,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响午,可是连午饭都没有吃。
要不是一会儿还要进宫,她估计能睡到半夜了。
“今日怎么了,你怎么不出门?”
刚一下楼,她就见到本该出现在前堂的繁缕。
这个时间,繁缕该是从前面忙活,像现在这般,安静的一个人饮酒,倒也是罕见。
“楼上来了一位客人,我不便与她见面。”
窈窕身影抬头,目中泛出星光,红衣繁缕并没有多说,只低头饮尽杯中的清酒。
这样的她,随杺还真是没有见到过。
即使当年,厉心怀不辞而别,繁缕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模样。
一时间,还真是让她好奇,外间来人是哪位神仙。
随杺坐到对面,还未等她端起酒杯,沉香变走了进来。
“公子,魏国摄政王有请。”
摄政王...
随杺很明显的看到繁缕身子一僵。
之前她也有过猜测,但并不觉得那有什么。
如今看来...
只要这位摄政王不犯鸳鸯楼的井水,她还真的不打算做什么。
起身拍了下繁缕的肩膀,随杺抬步往前堂走去。
上楼时,沉香还与她说了,包间内不只有魏国摄政王魏青思,还有司空懿炘。
一提到这人,随杺就想说脏话了。
纯粹一个搅屎棍,哪儿热闹都有他!
在门前调整好情绪,随杺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迎着对面的,就是那只花蝴蝶司空懿炘。
至于为什么说是花蝴蝶。
那是因为这人穷讲究,身边侍奉的人都好看地不得了。
自己也每天打扮的像是新娘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