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春华、秋怡的魂魄再次接近陆谦,刚伸出利爪的瞬间却又被他周围的金光给弹了回来。
“金光护体?”
玄门有云,得金光护体,不成仁便成圣。
能有如此福泽之人,要么是祖辈积下了不小的阴德,要么就是此人命格不凡。
区区商贾人家能出此等命贵人物还真是不简单。
再定眼看向陆谦,他眉宇间的黑块已然消失不见。
借着那道金光细看此人面向,上停高长而丰隆,方而广阔;中停隆而有肉;下停圆满端正又丰厚,若无人肆意破坏其运势,自该一生富贵显赫多福,寿运绵长。
如今他命宫恢复光泽,有金光护体,凭着春华、秋怡两个无甚道行的小鬼怕是难奈何他。
然,那两个丫头显然没有轻易放弃的打算,大有要与陆谦同归于尽的态势,使出浑身解数,将道道阴风直扑他周围的金光。
也就片刻的功夫,他身上的金光盾竟变得越发稀薄,已有被摧毁的迹象。
“糟糕。”
曲云初心头一凛。
这疯批才被人设计陷害过,气弱体虚,身上的金光盾怕是并不牢固。
要是让两个小鬼谋了他性命,自己向谁讨要休,又如何离开陆家?
想到这里,她忙不迭取出一道符纸运力掷了出去。
完美的力道使得符纸不偏不倚,正好贴在了陆谦额间。
春华、秋怡触过去的利爪再度被弹了回来。
陆谦不明所以,揭下符纸往旁边扔了出去,不满的斥道:“沈知意,你疯了?”
曲云初紧视着那符纸径直落到春华左手手臂上,迅速烧起来。
春华躲避不及,整个手臂青烟直冒,疼的啊呀乱叫。
陆谦唯能看到屋子里一团火焰乱窜,便觉得是自己这娘子在故意作祟,眉眼一沉,厉声喝道:
“陆沈氏,你有完没完?”
他话音刚落,却见秋怡又凶神恶煞的逼拢过去。
这丫头显然是察觉到现了形的曲云初有些道行,想趁她不备赶紧要了陆谦的性命,所以这次下手更为狠辣。
直接化作一道阴风猛的扑向陆谦面门。
曲云初看得真切,眼疾手快,狠狠一脚将陆谦轮椅踢向了右边的角落,同时取出一道符纸掷向阴风掠过之处。
秋怡吓得忙不迭调头,飘停在角落里,怒发冲冠的吼道:“你究竟是谁,为何坏我姐妹二人好事?”
陆谦这次也被折腾得不轻,猝不及防被她一脚踹出去,他双腿无力,唯有紧紧抓住轮椅的靠背,眼睁睁看着轮椅天旋地转的撞在了屋角的顶梁柱上。
“陆沈氏。”
陆谦气得咬牙切齿,拼命转动轮椅。
这个节骨眼上,曲云初可没功夫与他解释,眼看着秋怡又要再次发动攻袭,她立即拿出一道追踪符,赋了些力道朝她面门扔了过去。
符纸追着秋怡的气息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秋怡见躲闪不过,只得化了道阴风硬接住袭面而来的符纸。
屋内空气微微一震,曲云初提着的灯笼猛烈摇晃着,烛火顿时熄灭。
黑夜中随之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
陆谦取出火折点就近的烛灯,重新将屋子里照亮。
屋内早已没了两个丫头的踪影。
见曲云初望着窗外的方向出神,他心里的气闷与困惑交织在一起,冰冷的脸上看不到半点颜色。
曲云初方才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和疯妇无疑。
半眯着双眸将轮椅推到她跟前,陆谦压着怒火语气冷冷的问道:“陆沈氏,你今日撞鬼了?”
曲云初白他一眼:“看样子陆二爷很想见见?那下次让你瞧个斟酌?”
所谓怨念越深,力量越大。
方才瞧那秋怡俨然已成气候,若是不将她拿住,定会为祸世间。
“二爷大人有大量,可别怪我欺负你腿脚不便,先委屈二爷在此静候片刻,我去去便来。”
曲云初用力将他抱了起来,直接放到里边的床榻上,又用丝帕将他双手捆缚住。
陆谦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