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铁》《母亲杨沫》的作者老鬼,本名马波。
母亲作家、父亲大学领导、阿姨三十年代电影明星,正常来说应该是个早期“二代”。
实际上,老鬼最后也的确走上了著立说的道路,应该算是子承母业。
现今,有几本发表过的作品傍身,不管被贴上什么样的标签,都可以说是个作家。
老鬼19年生于河北省阜平县,先后在北京华北小学、育才小学、师大一附中、四十七中学习。
和激情烧的岁月中所有红色父母一样,老鬼的父母也忙于革命工作,而懒于、疏于、甚至不屑于对子女的教育。
老鬼的作家娘,和大学领导爹,在实在需要对老鬼进行教育的时候,采用的方式和河北老农民并无区别,耳光加踢打。
老鬼四岁之前,在河北的农村,和奶奶、姑姑们一起长大,习惯的冀北平原上农民的生活。
四岁之后,老鬼被母亲接到首都生活,开始了从农村土孩子,到围着白围裙、排队分果果的城里幼儿园集体主义生活。
老鬼比较坦诚,自己的想法到不吝、不愧、不耻于表达在里。
而且记性真不错,或许这段日子,对于老鬼来说,是刻骨铭心的记忆。
怎么初中同学的名字、老师曾经说过的话时隔多年,还能记得那么清清楚楚呢?
不过老鬼比那些既要出立说,又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又卖又立的“作家”“写手”“回忆者”“时代亲历者”们强。
至少老鬼没有凹人设,没有支支吾吾,老鬼对自己做过的囧事、丑事毫不回避。
小到偷吃姑姑家整屉的菜团子、偷同学的军装;大到两次偷藏刀、伙同同学偷枪、埋枪,被关进看守所。
对女同学、各种影像上的漂亮女性产生的不应该产生的欲念毫不掩饰。
甚至连对“同志”边缘的一些做法,老鬼也没有回避,描写了出来。
为了入队、入团、学习英雄品质,老鬼做的一些神经病态、类似自虐式苦行僧奇葩举动。
比如:徒步七小时不坐车回家、扫男厕所、练习挨打、喝别人的洗脚水、割手指写入团血。
比如:往脸上抹胭脂装红脸膛英雄、在宿舍外听墙角偷听同学评论自己、一个一个尬聊男同学所谓“团结别人”
比如:在越南原始山林里,找不到水喝、没有食物吃、走上村道没几步就被越南公安拦住,两次入境不得被遣返就放弃的英雄梦。
和梁晓声那种贴了明显“知青作家”标签的,贫穷工人家庭出身子弟不同。
老鬼可以说算是出身革命新贵家庭,虽然不是核心,至少在核心周边。
如果有是一个靶子的话,圆心是核心,老鬼和爹娘所在的比较靠外圈,可以被称做“外圈”。
梁晓声那种普通工农子弟,被称作是“外围”。
“外围”只要自己不咋刺,就不会被折腾,毕竟是属于被团结的对象,而且也穷得没有被斗争的必要。
“外圈”们,生活是适意的,物质是不缺的。
比如老鬼家里,有酸奶喝、有雪花膏抹、有料子衣服穿、有小轿车代步、有保姆做饭、可以去商店给买气枪、配隐形眼镜..
在国人普遍物资匮乏的年代,这过的已经是上层的生活。
且老鬼也毫不避讳的承认,自己心中对于农村、城市平民,甚至物质生活比自己富足的归国华侨子弟也都是看不起的。
只不过用“资产阶级作风”和“小资产阶级作风”这样的评论,掩饰一下心中的蔑视。
在貌似拥军、崇军、尚武的崇高理由掩盖下,其实老鬼心中在意的、羡慕的还是“革军;#3;“革干”子弟,羡慕“内圈”崇拜“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