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党育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找到了祁同伟。
“同伟,吴金虎开始搞动作了,叶兵被带到了治安队。”
祁同伟笑道:“很好,吴金虎动的越快,他死的就越快。”
和项党育分开后,祁同伟直接开车赶到了县政府大院。
“达康县长,有人要害我。”
“啥?”李达康愣了一愣,问道:“你今天不是刚刚对付了几个绑匪吗,怎么又有人要害你?”
“这回不是绑匪,是公安局长吴金虎。”
“哦,他是怎么害你的,说说看。”
“达康县长,是这样的。”祁同伟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
“紫溪村有个村民叫叶兵,他捡了两把土制猎枪,上交到我这里,我因为忙着工作,没有第一时间送到乡派出所,就放在自己床底下。说来我也是运气好,正是靠着其中一把土制猎枪,今天才能击伤绑匪,侥幸逃过一劫。”
“这是正当防卫,没问题啊。”李达康回道。
“我本来也觉得没问题,让那个叶兵跟着刑警队于队长走了,按理说他做了笔录,讲清楚情况,就应该没事了,可他刚从刑警队放出来,又被吴金虎给抓走了。”
“他抓走叶兵想干什么?”
“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吴金虎跟我有过节,很可能要从中做章。我是学法律的,很清楚这方面的规定,私藏土枪,只要不伤人,就不算犯罪,可一旦伤了人,就严重了。”
“小祁,你能不能说的简单直白一点。”李达康觉得有点绕,没听明白。
“好的。”祁同伟点点头道:“达康县长,因为我撤了那个紫溪的前村支,吴金虎和我有过节,你是知道的。
我现在害怕他对叶兵刑讯逼供,逼叶兵做伪证,说那两把土枪是我自己私藏的。这么一来,我就变成了私藏土枪,并且使用土枪伤人,这是触犯刑法的。”
“不至于吧,你们之间那点过节,又不是深仇大恨,他没必要冒着这么大风险,对你栽赃陷害。”
“光是这个确实不至于,但是我今天在制服绑匪后,对其审问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吴金虎的犯罪问题。
那三个绑匪的头叫王大彪,王大彪的大哥叫刘浩龙,而刘浩龙是金山县黑恶势力的老大,长期为非作歹却没有被法办,因为吴金虎就是他的保护伞。
我发现吴金虎犯罪问题的事,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很可能会对我采取行动。我甚至怀疑,今天这个三个绑匪,其实就是吴金虎让刘浩龙派来的。”
李达康听了之后,沉默了一会,回道:“小祁,这种事非同小可,你要慎重一点,那几个绑匪的话也未必可信,千万不能冤枉了吴金虎。”
“是的,这点我清楚,接下来就看吴金虎怎么做,如果叶兵没事,那是我敏感过头,错怪了他,可如果他对叶兵刑讯逼供,逼叶兵改口诬陷我,那所有的一切就坐实了。
达康县长,我是担心吴金虎狗急跳墙,对我采取非常手段,才提前找你打个招呼。”
“行。”李达康拿着纸笔,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了几行字,道:“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小祁你不用害怕,金山县还轮不到吴金虎一手遮天,如果那些事真的发生了,我和易记都会给你做主的。”
……
与此同时,县公安局治安大队审讯室里,叶兵被铐在一张铁椅子上,程度和一名记录员坐在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