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天与陈是辞过乐岫便离开了。
至晚上时分,天色已黑,又来了几人。
云风大远便闻着了香气,心下暗忖:“她怎么来了。”
见人进来,果是水月主仆三人。沈州青忙出来将其拦住。
乐岫见状,忙道:“不得无礼。”
沈州青方放她们进来。水月说道:“我好歹也是一门门主,来给云门主上炷香天经地义,谁敢多嘴我割了他舌头。”
说着先向云夫人鞠躬道:“夫人节哀。”
云夫人还了礼,命纪叔奉香。
纪叔点香递上,水月祭拜过,纪叔接了插香炉里。
水月斜过身对云风道:“云少门主节哀。”
云风仍跪着,低头道:“香已上完,你快走吧,我不想再生口舌是非。”
水月冷笑道:“还怕我赖上你不成?”
说着从袖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云风,云风不解抬头看着她,并不伸手去接。
水月将信扔下,道:“好自为之。”说完转身要离开。
云夫人忙喊住水月,对云风道:“风儿,她也是受害者,与她无干,不得无礼。”
又向水月道:“姑娘莫怪,他一时转不过心性来。”
水月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想道:“你要是我娘亲多好。”
想着却也没说出口,只看着乐岫半晌,方道:“无妨,晚辈还有事,夫人保重。”说着就抽身离开。
这里乐岫与云风看过信件,大吃一惊。
云风自悔不该无礼,自言自语道:“她竟然拿到了证供?”
沈州青不知所以,忙问何事。
乐岫将信给他看,沈州青看完震怒,将信还给云夫人,提刀就出来,命人关门,不许人进出。
乐岫忙喊:“州青先留他一命,带过来。”
沈州青应了一声。不一会,连抡带踢的,将那日送信的内奸踢到灵堂前来。
云风见了人,只觉心头一阵恨意骤然升起,拔刀就要砍下去。
乐岫忙喊:“住手。”
云风道:“一切皆因他起,他不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贴在地上求饶说自己也是被逼的。
乐岫道:道:“我云门何曾亏待过你?怎么想也想不到你头上。
“如今曾南已供出你,你把你知道的供出来吧,我不为难你,还许你些钱财,你自己逃命去。否则我只好先拿你的血祭老爷了。”
那人见事败,早吓的魂魄皆丢,听乐岫如此说,哪有不招的道理,便忙道:“我都招。”
乐岫道:“州青,带下去!把这些祸害都给我揪干净。”
沈州青领命拎了他下去。
乐岫又收了云风的刀,道:“风儿,越这时,越要冷静处事。江湖事,很难分谁是谁非。
“那水月人人说她不好,她却帮了我云门大忙。
“她此时才来,想也是怕人看见,怕连累我们被人说闲话,这便是她的心意了。”
云风道:“孩儿知错。”
乐岫将信收起来给他,道:“收好。此事干系重大,要利用好这几份东西,莫叫他们翻身反咬。”
云风道:“孩儿知道,等把内奸都除了,料理完爹爹的后事,我绝不会叫他们再有兴风作浪的机会。”
这夜里,揪出五名内奸,都写了供状,分开关押,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