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技艺竟如此高超,比那京师的商瞽还了得。为这琴音,姑娘少不得坐下,勉强吃了这杯,以助雅兴,在下先干为敬,敬姑娘。”
说着端起酒一饮而尽,又道:“姑娘请。”
镜花见他如此恭敬,便只好举杯吃了一杯,道:
“我去叫妈妈传人进来,免得拂了大人雅兴。”
萧擎道:“不急,我也不是为了吃酒来的,别个人也就算了。”
冷兆司笑道:“你既不吃酒,只给小侯爷斟斟酒便也是了,小侯爷也不喜吵吵闹闹的,何必另叫人来?”
萧擎点头笑道:“很是很是,这话倒说出了我的心意,若蒙姑娘斟几杯,我也能多吃几杯,这一走也无憾了,若姑娘实在不愿,在下也不好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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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听他说的真诚,不是狂浪之徒,便笑道:“大人抬爱了。”说着给萧擎斟上酒。
萧擎连饮三杯,唉叹起来:“姑娘这样的人,竟落在这地界,叫我好不怜惜伤感,奈何奈何啊。”
冷兆司笑道:“我时常也感叹,这幻烟楼的镜花,天底下只怕也难找出第二个了。”
萧擎笑道:“看来冷大人倒时常来?”
冷兆司忙道:“小侯爷说笑,下官公务冗杂,哪有时间时常来?不过偶尔来听一曲解闷罢了。不信你问镜花姑娘便知。”
萧擎笑道:“冷大人言重了,既然大人公务冗杂,曲也听了,酒也吃了,就不容我再独享姑娘一曲?说几句知心话?”
冷兆司忙起身道:“是是是,下官告退。”说着急急退出门外。
萧擎举杯邀道:“可否再劳姑娘奏上一曲?”说着饮尽。
镜花少不得又奏了一曲《长相思》,心里想的却是水月。
一曲尽了,过来笑道:“小女确也困劳了,不能支撑,就先告退了,再饮一杯,祝大人明日一帆风顺。”
萧擎也起身来,举杯对饮。
那时,镜花还未饮尽,突然,就被萧擎拦腰搂住,唬得酒晒杯碎,强挣不动。
萧擎已乱亲上去,又火急火燎道:
“我也想以礼相待,奈何姑娘叫我心驰神往,一想明日就要走,只怕今生不得见,难免悔恨终身。”
说着强抱着镜花,丢到床上,如恶狼扑食一般,任镜花叫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也于事无补。
半晌,萧擎整好衣冠,方开门出去。
冷兆司正在门外守着,见人出来,行礼侍立。
萧擎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果然叫人怜惜疼爱,冷大人公务冗杂,小侯爷便也赏你了。”
冷兆司只得陪笑道:“多谢小侯爷。”说着,安排两人跟着萧擎回去。
自己虽不乐意,不敢就拂袖离去,不过也做做样子,便进去关上门,只坐着吃酒。
抬眼见镜花缩成一团,胭脂凌乱,泪眼婆娑。竟觉更兼一番风情,心中一动,移步上前,越看越欢喜,顿起禽兽之心,也干起天杀的禽兽之事来。
冷兆司满头大汗出来,老妈妈忙跑上去行礼。
冷兆司笑呵呵道:“妈妈越来越会调教女儿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说着哈哈笑了,取了一小袋东西丢给老妈妈。
老妈妈打开一看,里头是黄澄澄的碎金子。心下欢喜不已,送冷兆司下楼去后,复回身上来。
只见镜花一动不动躺床上,泪已流干,如死去一般。
老妈妈忙上去掀了被子替她盖好,叹了口气,坐到床边,安慰道:
“早知如此,我早上便放你离开,也不至于我也这么为难。
“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就是做这行当的,虽说你多以卖艺为要,也不是没有过,如今又这般哭哭嚷嚷的何苦来?
“说句你不爱听的话,那人本是女公子,你起这痴心,只怕错付了。
“她也不过见你实在,寻你开心罢了,未必真来赎你,只怕如今已不知天南地北去了,终究这里才是你本家。”
镜花听了,心如死灰,只轻轻冷冷一声道:“滚。”
老妈妈听了,怔了一下,见她不听劝,有些羞怒起来,“哼”了一鼻子,起身便离开,又叫个小子门外守着留心里头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