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四个人,昂首傲然道:“这是我自创的技艺,从不外传,世间独我一人会。”
顺王脸上全是震惊:“你是怎么写的?我没看清楚!”
“我也没有!”
“你再写一遍我们看!”
许澄宁锁着眉,似是有些为难。
“这个……我不能外传的,打算留着以后有宴会献艺亮一手,凭我这技艺,谁能比得过,何愁不大出风头?”
凡是纨绔子弟,没有不又菜又爱出风头的,许澄宁这么一说,他们更想学了,都嚷着要许澄宁教。
许澄宁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可以是可以,但说好了,我只教一人,你们来比比,我先看看你们的天赋如何,选一个最好的来教。”
“要想学会四笔同,就得从最简单的一笔开始练,以这本为例,你们现在开始抄这本,一遍一遍地抄,谁先抄到运笔如飞,我就教谁。”
“肯定是本王!”顺王奋笔疾,还不忘扭头威胁几个伴读,“你们几个,都不许跟我抢!”
“可是殿下,我也想学,我也想出风头。我爹说我自从七个月大会喊娘后,就再也没给他长过脸了!”
“不行不行!我也要赢!”
四个人谁也不让谁。小良子小李子呼哧呼哧地给顺王扇风,嘴里不停地喊“殿下太厉害了”、“殿下写字真好看”、“殿下最了不起”。
许澄宁也很给面子地鼓励他:“嗯,不错,殿下天赋很好,再努力些,很快就能学会的。”
顺王听得嘿嘿笑。
三个伴读急得直哼哼。
“澄宁澄宁,这么拿笔对不对?”
“澄宁澄宁,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字啊!”
“澄宁澄宁,我屁股疼坐不住!”
许澄宁给了个善意的建议:“那你扎马步,不但强身健体,还可以让你笔拿得更稳,头脑更聪明。”
少年们纷纷撤走了凳子,撅着屁股抄。
嘉康帝路过打算看一眼混世魔王的时候,摸着头恍恍惚惚:“朕这是醒了还是没醒?”
许澄宁悠闲地坐在位子上喝茶,摸一摸手边的宣纸。
照这个速度,明天五十遍就能抄完了。
啧。
真快。
寿王府。
几箱子字画玩抬进了秦弗的院子,寿王的随从恭敬地对秦弗道:“王爷说,谢老国公寿宴得劳世子您亲自走动走动,寿礼您看着挑,不能太上赶着捧也不能太随意,还有,王爷说……”
他脸上露出几分暧昧的神情:“谢大小姐那边,也找借口送点小玩意,只要谢大小姐和谢二老爷都铁了心愿意,这个桥,就搭成一大半了。”
秦弗淡淡挥退他:“知道了,告诉父王,孤会安排好。”
烛火在他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神情,单左叫了声:“殿下。”
“许澄宁回来没有?”
“刚回。”
“叫他过来。”
许澄宁过来的时候,秦弗指了指那几口大箱子,开门见山:“明日谢老国公寿宴,你挑一件过得去的寿礼。”
“我挑?”
许澄宁从秦弗的神情里品出了一丝厌倦,这是不耐烦了,这样还怎么娶媳妇?
但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他不愿做,自己能帮就帮吧。
她低头挑选字画。
“谢家不缺珍宝,送字画合适些……谢家祖籍是姑苏人,喜欢南派多于北派……张继之和韦海的画法太新颖,老人不会喜欢……”
许澄宁千挑万选,终于选了一幅最合适的放到秦弗跟前,秦弗没有看,反而问道:“你平常送你娘子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