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捧着腹直摇头,指指江岸,半天仍笑着道:“他说他是不好??不好惹的。”
江河听了,也跟着大笑起来。
江岸呆呆笑着,伸手去轻拍江心的背,道:“当心岔了气,我那是唬他们的。”
江心听了,更又伏下大笑一阵,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才说道:“哎呦,真真笑死我了。你这傻小子,晚上可想吃什么只管点。你这呆瓜,以后可不许说这样的话了,不知自己从哪里来不是什么本事,是唬不住人的。知道自己要去哪才是本事,晓得嘛。”江岸点点头。
江心又笑道:“走,咱们神农谷瞧病去,然后回家。”江岸答应着,问江河道:“爷爷,走哪边?”江河笑道:“右边。”
两三天后,爷孙三人便到了神农谷。还未进谷,已被谷中弟子拦下。
江心对那谷中弟子说明来意:“我们来找伊谷主看病的,劳烦通报一声。”
为首的弟子常志勤道:“师父出谷去了,请回吧。”
江河问:“那你们谷中现在谁做主?”
常志勤斜了他一眼,道:“谁做主也是你该问的?”
江河道:“那这样,劳通报一声,我们千里迢迢来的,总得见一面才甘心不是?”
常志勤听如此说,便命弟子去通报百里义。
不多时,百里义便过来了,瞥了一眼江心和江岸,心下有些吃惊,自忖着:“他们不是那日梅山上的那对年轻人么,怎么到了我神农谷?这老人是谁?莫不是那日救他们的?”
想着,到了跟前来,行了礼道:“听说你们来找师父看病?只是家师不在,若不介意,百里倒可以试试。”
江河探身近前来,说:“不急不急,你师父不在,那你师叔公方洛还在?”
百里义忙问:“前辈认识师叔公?”
江河道:“认识的,认识的,能带我们去见见?”
常志勤忙道:“我们师叔公从不见外人,连师父也不敢带外人去打扰。你们既然是来看病的,看了病就是了呗。我二师兄医术已尽得师父真传。”
百里义忙阻止他道:“别乱说。”
江河见说,便笑道:“也好也好,那给瞧瞧吧。”说着让江岸近前来。
百里义当下就给诊了脉,说道:“这位小兄弟并没有病症。”
江河笑道:“你瞧瞧,还是没有看出来不是?”
常志勤道:“你这老头还真有意思,你孙子没病没灾的,你倒不乐意了?非诊出个什么病来才开心?”
另一弟子孟千帆冷笑道:“我看你们就是来找事的,以前也有装病非要进来的。我们又不是没经过,装也不装像一点,好歹买点泻药砒霜什么的吃了再来啊。”
百里义忙喝住:“放肆。”
江心见状,气道:“你什么意思,他没病我们能带了来?他以前的事情全不记得了。你们没本事,诊不出来就算了,说我们是骗子就是你过分了。你们谷中有神仙还是有满地金银?怕人进去偷?大老远来,在谷口站了大半天,没半点待客之道,人都做不清楚,还学什么医。走!不看了,又不是只有这能看病,咱们别出去。”
江河忙拉住道:“来都来了,你急什么。”
百里忙赔礼道:“是百里怠慢了,不是师弟们要刻意为难,只是师父确实不在谷中,怕耽误了小兄弟病情。”
江河道:“这样,你给你师叔公带句话去,就说:‘有人找他开锁。’若你师叔公不愿见,我们再走。你看可以?”
江心不解道:“爷爷你搞什么名堂啊,什么乱七八糟的。”
百里义也有些疑惑,见说,便也只好答应,先请他几人到前厅用茶,再亲自去回禀了他师叔公。
不多时,便匆匆赶回来请他爷孙三人:“快,师叔公有请。”
一众弟子听闻都诧异不已:“这啥情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百里又亲自带着他三人前去,到了崖屋下,喊道:“师叔公,人带到了。”
一时,不见屋里有回应,百里又喊了一回,仍不见人开门。却突见从屋外一巨石后跃出一人影,直朝江河飞来击出一掌。
江河见状,赶忙闪开,转身已飞出好几丈开外。
那方洛又攻了上去,两人重重的对了一掌。霎时间,犹如天崩地裂一般。那内劲把周边的花草树叶绞得漫天飞舞。
江心两人唬得目瞪口呆,被气浪推得趔趄了一下,好容易站稳了脚,就要朝江河那跑去。
百里义忙的一把左右手拉住二人,喊道:“别动,危险。”
话音刚落,方洛与江河皆出了全力一推,只听“嘭嘭嘭”的几声,已见石裂树折。
江河却被推出十来步去,险些栽倒。方洛忙飞身上去,拉住江河的手,这才把江河扶稳了。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才放声大笑起来。
方洛笑道:“你退步了,你退步了。”
江河伸手翻弄着方洛的脸面,笑道:“是你进步了。只是怎么变成了这样了?跟个没毛的白猴似的,你多久没晒太阳了这是?太丑了,太丑了,不细看都认不出来,是刚从棺材里蹦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