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下了台阶,那咱们就可以争取和他合作,反正怎么选择随他去。”
众人听着有理,便同意了。花灵写了信,武蘅派弟子送下去不在话下。
这几日,流星带着青竹逛了不少地方,两人还去藏楼看了看小凤,又一道到南山下看小风马,还给马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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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当日便收到了花灵亲笔信。
信中抬头便是一顿长辈对晚辈的斥责之语,也把少林、神农一并斥责了一通。
接着又给足了玄真颜面,“请盟主着人去查那些江湖冤案,还须弥山清白。另请盟主等人上山一叙。”
玄真看完,心情像被霜打的茄子一样。自己又担心别人说他与须弥山私相授受,便把信也给慧真三人看。
连日来,玄真命人把守各处,倒拦下了不少送粮来贩卖的乡民,却不见一个须弥山弟子下山。
等了这几日,难免有偃旗息鼓的心态。
且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陆续有回报,确定了云门被灭的消息。还带回了几个小门派被灭的消息。
曾南派来的信使也都证实了这些消息。
另外,林胤与陈是还没有半点消息。
虽说派了人四处去粘贴武林公告,广告须弥山杀人罪行,又命各路增兵,号召天下侠义之士一同前来共讨须弥。
一时半会,效果还不大,玄真少不得心如熬油一般等着。
独孤仁却是足不出户,酒不离手,喝得萎靡不振。
伊道尹大怒,打了一巴掌,借此故,命钟离梦遣送他回神农谷,只喝命道:“再这般吃酒堕落,就逐出师门。”
独孤仁酒是少吃了,只是仍旧闷闷不乐,失魂落魄一般。
钟离梦见他这样,又是气又是心疼,只好言相劝道:
“这有缘无分的事,也该放下了吧?终日这样,做给谁看?若有真心真意,也该只埋在心底也就罢了。”
独孤听了此言,知他师妹已晓他心事,不觉也有些羞惭之意,只好随钟离梦回神农谷去。
慧真、曾顺、桑子秋三人看完信件,曾顺就先怒言道: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上山去是不可能的,她怎么不下来?
“终究还是狂妄至极,都这时候了还想支使咱们为她做事。等各路人马来了,围他个一年半载再说。”
慧真道:“阿弥陀佛,她这时来信,只怕开始要有动作了,到时逼急了他们,他们倾巢而出,只怕要血流成河,两败俱伤了。
“况他们高手如云,还需另想他法为妙。”
桑子秋道:“倒也到不了那个地步,若咱们不作为,将来怎么领导江湖武林?
“流血在所难免,但也不会到血流成河的地步,只需敌退我进,敌进我退便可,目的是困住他们。
“毕竟,咱们的天地更开阔,退可退,进可进,他们能耐我们何?
“难道他们还会抛弃了须弥山来追咱们不成?”
几人听了皆点头称是。
慧真又道:“阿弥陀佛,听桑长老一言,老衲倒觉得不如现在就退兵岂不好?”
曾顺“哎呀”道:“方丈,怎么又说乱军心的话?堂堂少林可比他须弥山立派还早,怎么能说这畏首畏尾的话?
“俗语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既来之则安之’嘛。咱们再煞煞性子,等上些时日,天下皆知他须弥山罪行了,那时必见成效。”
桑子秋道:“曾帮主莫急,我倒觉得方丈所言不失为上策。
“咱们现下两手空空,围着一时半会也难抓到他们的人,不如趁现在收到她的信,咱们以退为进。
“他们定以为咱们怕了他们,到时他们自会派人下山去采买,咱们只需在城镇中留意,定能擒住人。
“到时各路增援人马一到,咱们再围回去,那时岂不是比现在两手空空没有本钱好?”
玄真、曾顺一想,点头道好。
曾顺道:“只是,若咱们队伍当中有他们的间子,咱们这意图恐会被间子传出去。
另外,若咱们撤了,乡民运粮来卖怎么办?”
桑子秋道:“乡民的东西不过杯水车薪,这几天咱们拦下的东西还不够咱们一路人马吃半天呢。
“暗间的事,咱们不动,他也露不出马脚,他要传便让他传去,他不会知道咱们的真正意图。
“叫各派掌门执事回来下令便可,他们是值得信任的。”
玄真道:“何时撤?”
桑子秋道:“今夜就往外围撤。”
玄真看了看慧真与曾顺,两人皆点头同意。
玄真便叫各派弟子去招各路掌门执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