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是此时正是“虎口夺子”的心态,见他既闪,哪会给他机会?
飞跃上去抓住枪尾,拉开架势,就是回马一枪。
那绿衣硬挡一招,被击飞出去。陈是见状,旋身飞刺而来,其势如雷奔电掣。
少年见势不妙,慌忙将箫管插入地中,倒立飞起,躲过一枪。
陈是挑起枪头,一跃而上,杀上半空。少年勉力一拨那刺来利刃,翻身下来,又躲过一枪。
陈是空中回转枪头,趁那少年立身未稳,就海啸山呼地压下,如猛龙探海,真真躲无可躲。
那少年也未料风鸣枪还有如此灵动迅捷的一面。
已不容分想,登时提着铜箫,运足内力,向上一接,霎时之间被压的双脚跪地,死撑着头上的风鸣。
黑衣少年见势不妙,已慌忙站立起身。
正在那一霎那之间,胜负将分之际,突听惊雪急促一声:“不好!”吓得亭上之人心惊肉跳不止。
梅落天回头看了一眼惊雪,再回头看时,见陈是突然像被卸掉了内力一般。
那绿衣往上一托,撤掉箫管,风鸣枪便重重刺入地里。
少年立时就朝枪箍扫上一脚,把那陈是带落下来,转瞬就朝陈是肋下猛刺一招,陈是被重重击飞出去。
绿衣又忙用箫管卡住枪箍,往后用力,把风鸣枪从陈是手中削了出来。
那时只听“嘭”的一声,风鸣枪刺透了游廊柱子。
梅落天已飞身上去,只托得陈是的后背将其接住。
陈是立足未稳,一口鲜血就喷了一地,几乎喘不过气来,挤出半句话:“有暗器。”
大海、章墨忙跑了过来扶住。温锐、惊雪、青竹也不由跑下亭子来。
那绿衣站在狂雪之中得意笑道:“风鸣枪实在不该埋没于此,我就替你收了吧。”
陈是一听,如何敢让恩师的风鸣枪落入外人之手?急得想运功逼出体内暗器,却如何也提不起气来,还觉身体一麻,又是一口血喷出。
梅落天忙道:“不要强行运功,他们拿不走。”又命大海、章墨快扶回去。
陈是执意在厨房前盘膝运功疗伤,只忍着疼痛,拍拍温锐的手。女孩们已吓得泪眼模糊。
惊雪忙诊脉看伤势,说:“暗器上涂了类似麻醉散的药,云门、天府也被封住了。”
又对章墨道:“章墨哥,你快去我桌上取那包银针来,药架中间有一个红瓶和绿瓶,快取来。”章墨应声飞奔而去。
此时,天地正像刚下起鹅毛大雪一般。
梅落天站在雪里压着火气,终究不曾动了杀人之心,板着脸道:“武功已切磋过,就此下山去吧。若果真有这经,这经又如传言那般了得,我们怎会不修炼?若修炼了,你们觉得任谁又能抢了去?可见空穴来风,皆是虚妄,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绿衣听说,不以为意,笑道:“能与风鸣枪切磋是意外之惊喜。但我二人本意却是向着林前辈来,还未讨教,怎可离去?且我欲取走这风鸣枪,怕前辈也不同意的,难免一战。”
梅落天听此话,似又不像是冲经而来,一时也没头绪,也已无话,运功擒来他的铁剑。
那正往下落的雪花,顿时又被卷得翻涌起来。
游廊上的黑衣少年二话不说,拔出利剑朝梅落天射去,纷扬的雪花像给飞剑让出一条甬道一般。
当时只听“当啷”的一声响,梅落天抬手已将飞剑挡了回去。
黑衣箭也似的飞来接住利剑,一剑就斩向梅落天。
一时之间,他二人你来我往,你削我闪,剑影闪烁的过了数十来招。
梅落天见他身法剑招诡异,始终看不出何门何派。
只相准时机,大运浑天功,使了一剑“拈花引度”,将黑衣的利剑缠住,左手化拳击出。
少年见势不妙,只得硬接一招,顿时被击飞出几丈开外。
所幸绿衣忙地上手托住才不至于撞在廊上。
兄弟二人好容易立稳脚步,诧异道:“你怎么使的不是须弥山的武学。”
梅落天并未言语。兄弟二人相看一眼,便一齐攻了上去。
梅落天又使了一招“雪落九霄”,引一道剑气御着雪花劈向他二人,他二人一左一右急忙避开了,快速绕杀了上去。
登时,梅落天像被包围在一团圆球当中,其势虽险,但那兄弟二人也奈不得他分毫。
只是与之前相比,他二人收了速胜之心,一心只为困住梅落天,因此二人反把轻功身法发挥到了极致。
如此一来,梅落天也是一时奈他们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