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耐心的给孔丘讲述了什么是茶树,长什么模样,茶叶如何采摘,如何炒制,如何压胚,如何发酵等等等等。
等陈琦讲完,最后的那两道菜都上桌了。
“父亲,边吃边聊吧!”孔仁看陈琦讲的有些口干舌燥的,赶紧给陈琦递过一杯茶:“咱们边吃边谈。”
孔丘惊叹于陈琦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更惊叹于陈琦那不世出的才华。茶叶虽然看上去不起眼,但是其中蕴含着的,可是无限的可能。就像孔仁所说的那样,千金易得,一盏茶难求。
三人在餐桌前坐下,孔丘端起酒杯道:“王奇小友光临孔府,实乃我孔家之幸。还望小友若得闲暇,一定要多多的走动才好。”
陈琦双手端着酒杯:“庐主太客气了,晚辈不才,能得庐主青睐,实乃晚辈之幸也。接下来免不了叨扰庐主,还望庐主莫辞辛劳,不吝赐教!”
三人觥筹交错间,开始了饮宴。
孔仁吩咐人准备的,是孔府家宴,是孔府宴席中除了‘迎圣宴’和‘谢恩宴’外,最为隆重的宴席了。名义上是家宴,实则规矩很多;最重要的是,只有孔府家主亲自主持饮宴才能叫做家宴。哪怕是孔仁这个少主作为主陪都不能称之为家宴。
也许是孔丘和两个小孩饮宴,少了许多的拘束;又或许是陈琦自身的某种特性人,让孔丘卸下了防备。整场饮宴,孔丘像是在和自己的孩子们吃饭似的,无拘无束,尽兴满意;就连一向控制的饮酒,都有些超标了。
午宴结束,孔丘和陈琦二人在中堂中分宾主落座,孔仁指挥着家仆和佣人将午宴撤下。
“多谢庐主款待。”陈琦抱拳道:“晚辈多番叨扰,不胜惶恐。”
孔丘摆了摆手:“王奇小友多礼了。你既然和仁儿是朋友,那就不必太过生分才是。你这庐主庐主的叫着,总觉得不太亲近。我应该比你父母虚长几岁,你就叫我伯父吧。”
陈琦站起身,恭敬的向孔丘行礼:“王奇见过伯父!”
孔丘满意的点点头:“好!好!快起来吧!”
陈琦起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孔丘看向孔仁道:“今年的比大典,由你全权筹备。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亲自主祭,你不能耽搁。”
孔仁抱拳道:“是,孩儿稍后就去准备。”
孔丘接着说道:“将王奇的住所就安排在藏阁旁的小院中,让官家带人去收拾出来,换好新被褥。从你屋头找个人去服侍王奇。”
孔仁点点头:“好,孩儿这就去安排。”
孔仁说完,出了中堂。
孔丘看向陈琦道:“我看你很喜欢看,这几天就不会让人去打扰你了。你就安心在藏楼中静心观就好。”
“不过,三餐还是要按时吃的。我会派人给你送到小院,劳逸结合才是正道!”
陈琦再一次起身,恭敬的向孔丘行礼:“多谢伯父关照,我一定会注意的。”
孔丘轻笑着摆摆手:“去吧。就不送你去藏楼了,刚才饮宴有些贪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
陈琦再次向孔丘鞠躬,转身退出中堂,向着藏楼走去。
孔丘看着陈琦离去的背影,双眼微眯,口中呢喃道:“九原?王奇?九原王奇?”
孔丘轻咳一声,中堂外跑进来一位家仆打扮的少年,来到孔丘近前,深鞠一躬:“家主!”
“传谕府内众人,比大典前,藏楼不再对外人开放。包括分家之人,未来几天都不得入内观阅。”
“然后告诉孔仁,让他忙完之后,不论多晚,都要过来找我回话。”
“是!”少年家仆应了一声,飞快的跑出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