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岚那边工作时间比较灵活,没事儿的话可以不用去工作室。
俞印睡醒跑完步去阳台晒太阳,一边吃午饭一边回昨晚没来及看的消息。
期间忍不住透过杆子看了隔壁两次,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
他按了按太阳穴。
工作这么忙吗?忙到彻夜不归?
以那小子的德行,能为工作奋战到这个程度也真是不容易了。
俞印忽略了一堆不重要的消息,率先点进周鹤晴的聊天框。
【:晴姨,周成凉今天还要工作?】
大忙人周鹤晴难得及时回复。
【晴姨:嗯?他还没回家吗?】
在家?
那这个点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以往就算不跑步,也会给他发个消息说一声啊。
俞印回了句“谢谢晴姨”,随后给周成凉发了消息。
半小时过去,毫无回应。
还在睡吗?
虽然有这个可能性,但俞印还是有些着急,冲对面喊了两声“周成凉”,在没得到回复后,彻底慌了。
他想到网上睡着睡着觉猝死的年轻人,立马找来工具拆杆子。
这货不会出事了吧?
淦,碍事的杆子,以后再也不装了。
俞印废了半天劲儿,终于拔下来两根杆子,一边骂当初装杆子的自己,一边骂周成凉,为什么之前没想起来让自己去录个指纹。
阳台离得很近,是个人都能跳。
周成凉安全意识薄弱,没有锁阳台的习惯,他开门直冲卧室,果不其然,床上有一大坨鼓起,里面熟睡的人像没了气一样,毫无动静,连起伏都没有。
这还了得?!
俞印踉跄着跌倒在床边,颤颤巍巍的手试探着去拍那一坨被:“周成凉、周成凉……”
一下两下没动静,北京的墓园此刻以排列形式从脑海中闪过。
人的潜力无限大,周成凉约莫猜到自己要被活埋了,发出微弱的声响表示自己生命尚存,费力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迷迷糊糊睁眼:“俞印?你怎么进来的?”
“操!你丫吓死我了!”俞印猛松一口气,皱着眉去摸他脸,“也没发烧啊,怎么脸色那么难看?你等等,我喊我家医生来……”
在医院观察了一晚上,周成凉现在听到医生就头疼,下意识去按他手:“别——”
“你手怎么了?”俞印被他裹着纱布的右手吓到了,脸色苍白道,“谁弄的?!”
……
经历了上次的事,周成凉不敢再把这些瞒着他,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俞印听完差点冲出门上警察局闹事:“我操!他居然拿刀?你里外缝了二十多针?我靠!老子要让他死刑!!”
“俞印!俞印你回来!鱼仔!”他电话差点打到赵家那几个长辈那儿,周成凉意识到这人是认真的,连忙把人抱在床上固定住,“我没事,就伤了手,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俞印怕碰到他伤口,没再大幅度挣扎,胸腔气得剧烈起伏,“我他妈之前那次就该揍死那个傻逼!”
周成凉从后面固定着人的腰,一下下拍着他胸口给他顺气:“法治社会,鱼仔,冷静点。”
俞印几乎不说脏话,这会儿“我操”“他妈”“傻逼”轮番上阵,可想而知真气狠了。
“好了好了。”冷静下来后,俞印拍拍他手,“松开我,让我看看伤口。”
周成凉“哦”了声,慢悠悠松手。
动作太慢,俞印急着看伤口,有点不耐烦:“伤着脑神经了?树懒啊你?”
周成凉立即起身,不高兴地背对他,冷声冷气道:“我都受伤了还凶我。”
俞印:“。”
真是难伺候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