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觉得，这棵树好像矮了很多啊。”
小青认同的点点头：“恩，何止是矮小了很多，这简直就是袖珍版的。”
“怎么样？敢不敢进去看看？”
“怕她！走！”小青一马当先，郎辉感到好笑，这丫头还是挺仗义的，只是过往经历可能不是那么美好，所以让她变成了一个自私的人，但这并不是什么错。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自私是最基本的技能。
这是星火城最核心的地方，距离数据中心已经很近了。而在这里，两人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一名只在关键部位遮挡了一下的类人形生物从两人眼前走过，还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
“这是什么情况？”郎辉愣住了，刚才那些金属程序他还能理解，可是这些呢？那人看两人的眼神，充满灵性，完全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物啊。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一路走着，这种类人形生物越来越多，而且还明显的分了男女。
“这些也是程序吗？”
小青凝重的点了点头，说：“我进入过很多系统，也见过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而这个...是我平生仅见。”
“这说明了什么？”
“如果说外面的那些还能叫做人工智能的话，那么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大概已经非常接近真正的生物意识了。之所以叫他们是生物意识，是因为他们只有意识，而没有生物体的身体，但是...”小青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你就不要给我卖关子了。”
“我问你，如果你一出生就在系统里，系统会模拟你的身体，你的意识，甚至你受伤了都会模拟出流血和疼痛，那么你能分辨出你是在真实的世界还是在系统中吗？”
“当然...”郎辉刚想回答，又闭上了嘴。
他知道这里是系统，这里的一切都是数据化的东西，也许只要一个DEL键就能删除这里的一切，但是...如果他自己出生在这里，对这里的本质根本不知晓的话，那么...
“我忽然想起许多科幻电影，那里面好像就是这样的情景吧。”
“你说的是骇客帝国吗？的确是这样，不仅是骇客帝国，还有许多电影都是这样类似的情节。人们生活在虚假的电脑系统，一切都是由系统模拟出来的，而那里的人对此一无所知，直到主角驾着车去到城市的最边缘，才能发现的真相。”
“其实我并不担心这些，我担心的是，他们会不会有一天真的发展成骇客帝国中那样？”
小青无奈的摇摇头：“我怎么知道！当一个意识体聪明到了极致，那么就会有许多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他甚至还会有情绪，就像人一样，一冲动，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郎辉担忧的看了看眼前那颗迷你型世界树，心中忐忑不安。
“两位客人，主神邀请两人去大殿，请随我来。”一名穿着长袍的男性（看上去是这样的）客气的向两人躬身，然后引着两人往世界树的大殿而去。
两人也不惊讶，他们进来这么久了，如果伊娜还没发现他们的话，那才叫有问题。
郎辉一路上四处观察，一个卫兵都没有，一个攻击性程序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这里的治安太好了，还是伊娜根本不需要卫兵，可能两者皆有吧。
大殿还是那个大殿，伊娜还是那个伊娜。
见到两人进来，伊娜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你们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们不会来了。”
郎辉配合的笑了笑：“怎么会，我们的朋友在这里，我当然会经常回来的。”
“朋友？”伊娜听着这样的措辞，表情微微有点愣神。
“是啊，朋友，我们是朋友啊，你忘了。”郎辉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伊娜，以防她突然袭击。
“哎，你这不错啊，我很好奇，外面的那些是什么人？是你编制出来的新程序吗？”小青倒是无所顾忌的走进伊娜，面对面的问道。
伊娜摇摇头：“他们并不是我编制出来的，而是系统自己生成的。”
“系统自己生成的？不可能吧，系统为什么要生成这些不在控制范围内的程序？”小青惊讶了，她对系统的世界非常了解，也知道这种程序通常都被视为是病毒程序，是逻辑混乱的错误程序，因为它们都不可控，所以通常都会被销毁的。可没想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多。
“唉，这事要从你们离开后说起...”伊娜轻轻抬手，两张椅子凝聚在两人身后。
两人落座，伊娜继续说：“没过多久，系统便开始生成大量的自动程序，就是外面你们遇见的那些。它们其实都只是人工智能而已，存在的目的就是让程序里的某些运算更加精准。”
“不对吧，人工智能可以模拟人类的意识，但是自身却是没有情绪的吧。”小青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