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别急,这钱是才借的,昨天才订的婚,那姑娘家肯定还没有来得及把彩礼给花了,咱们先去要回来。”李羽彤现在只能想出这个办法来。
明显大姑和她爷是没钱还的,她们也是实在没办法,才走这一步,人家姑娘家里肯定也得气坏了。
那没有办法,这钱说是她爷借的,却是直接转嫁到她爸的头上,她不能不去要。
“咋找得到啊。”陈小英发愁。
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找个人,还是挺难的。
“奶,你知道那姑娘大名叫什么,家住哪里吗?”李羽彤问着:“一般办酒宴,大多数都在姑娘家的附近,方便亲戚们在家里坐坐,还能走路到店里去。”
陈小英就说:“我看门口贴的红纸上写叫王静静,她家应该就是迎宾大酒楼附近的,我听有人问她,一路走过来,穿高跟鞋累不累,那应该就不远。”
李羽彤明白了:“奶,别急,我这就出去打听。”
李羽彤在县城认识的人不多,她先去了何明亮经常去的游戏厅,那里没有何明亮,转头骑自行车去了职高,让人帮忙喊一下何明亮。
正上课的时候,何明亮的教室里却乱七八糟的一团,老师请假了,又没有作业,大多数的学生都在讲话。
何明亮几个就在最后一排打牌。
“亮哥,校门口有姑娘找你呢。”传话的小伙子嬉皮笑脸地说。
何明亮听了,心思一动,把手里的牌塞给旁边看热闹的:“你来。”
跑出教室,他的教室在三楼,从楼上就一眼看到了校门口站着一个女孩,还真是李羽彤。
职高不大,总共凹进去模式的三栋楼,李羽彤站在校门口,也看到了走廊上的何明亮。
何明亮跑出了学校,眼神有些期待的看着李羽彤:“李羽彤,你找我啥事?”
李羽彤就问了:“我找你打听一个人。”
何明亮忍不住失望,他以为李羽彤找他玩的,他就带她去游戏厅。
不行,他立刻清醒过来,李羽彤是要考大学的,不能去游戏厅。
“她叫王静静,她哥叫王长龙,家应该住在迎宾大酒楼附近。”消息比较少,前世她也只是知道大表嫂小静是县城的人,不知道她家住哪里。
何明亮想了想:“我记得有个朋友家是那附近的,我找他问问去。”
说着,何明亮就带她去了游戏厅。
这个游戏厅是县城最大的游戏厅,集中的都是一些社会小青年,何明亮进去一打听,还真打听到了。
“我带你去。”
何明亮骑着自行车,带着李羽彤,就去了迎宾大酒楼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
他现在的开元县,还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拆迁改造,除了大街两边的门面房,装修的新颖一点,看起来上档次,从巷子口往里头走,还都是凹凸不平的砖土路,一排排的都是从前的老房子,有的还是土房灰瓦,有的是外墙发黑的砖瓦房,头顶上的电线扯得跟蜘蛛网一样,电线杆下的狗屎也没人清理。
有看起来七八十岁,一头白发的老太太在门口的石头墩上缝鞋垫。
“老奶,你知不知里王长龙家在哪?”何明亮问这个老太太。
老太太耳背,把耳朵对准他:“啊?”
“王长龙住哪儿?”何明亮大声喊了一遍。
老太太听到了,用捏着针线的手,指了一个方向:“这过去,黑木头门的,就是他家。”
何明亮这才带着李羽彤去了。
果然,看到了一排人家,有破铁门的,也有黄木头门的,还有刷着黑漆的木门。
“我先问问是不是这里,你在这里等我。”李羽彤说着,怕有狗,开始敲门:“王静静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