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她：“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进来。”
走出卧室后，他叫来曼姨：“去把荞荞带出来，屋子收拾好后，再让她回去。还有，找医生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曼姨做事利索，很快就按照他的吩咐，将事情一一办妥。
秦梓荞不待见他，不给他留半分情面，却并不为难曼姨，甚至连其他佣人，她也几乎不怎么为难他们。
“少爷，少奶奶没受伤，现在已经睡下了。”
曼姨做好荣灏舟交代的事情，便向他汇报。
确定秦梓荞没受伤，荣灏舟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少爷，您别嫌我多嘴。”夹在中间的曼姨，一有机会，就想劝上两句：“女人生完孩子，心情起伏会比较大，少爷，您要多担待，别跟少奶奶计较。”
荣灏舟微微颔首。
曼姨的话，提醒了他。
第二日，他开车去拜访了一个教授，将秦梓荞产后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会是……产后抑郁吗？”
荣灏舟问这话时，嗓子眼紧张得酸涩发干。
他宁愿，秦梓荞只是生他的气，哪怕她把整个水岸汀芷都砸了，他都无所谓。
真正让他害怕的是，秦梓荞被他逼得生了病。
根据他的描述，教授没办法直接得出结论：“还是得面诊之后，才能做出判断。”
他请的教授，秦梓荞是不愿意见的。
他没办法，最后只能找母亲帮忙。
他没有和盘托出，只说荞荞在生他的气，他怕她气成产后抑郁，想借母亲的名义，让专家瞧瞧。
李桑瑾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隐隐怀疑他和秦梓荞之间的感情状况。
母亲没有戳穿他，只是提醒了他一句：“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面诊之后，那位教授笑着说：“灏舟，你太太，没有得产后抑郁症，你且放宽心。”
荣灏舟再三确认：“真的不是产后抑郁？”
“我的水平，灏舟你还信不过吗？”
教授和他算得上是忘年交，人品和水平，都没话说。
荣灏舟低喃了一句：“不是就好。”
那就是纯粹讨厌他讨厌得要死，连带着讨厌流着他一半血的孩子……
过去五年的婚姻生活，真的不堪回首。
荣灏舟哪里敢奢望，秦梓荞再给他生个孩子。
“老公，你不想吗？”
秦梓荞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脑袋微偏，漆黑的眼睛，纯洁无瑕。
“荞荞，我们顺其自然就好。”他回答得似是而非。
秦梓荞鼓了鼓腮帮子，不满道：“老公，你这个回答好敷衍，感觉就是不想和我生孩子。”
“怎么会。”荣灏舟低头，额头抵着秦梓荞的：“贝贝还小，我不想你立马生二胎。”
“贝贝已经五岁了，隔五年生二胎，不算立马就生吧。”
她都嫌时间间隔有些长呢。
“贝贝可能还不想做姐姐。”荣灏舟没辙，只能拿荣贝贝做了借口。
秦梓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老公，还是你想的周到。”
现在很多小孩子，都不喜欢有弟弟妹妹，怕被分走爸爸妈妈的爱。
话落，收拾好玩具的荣贝贝，像条小尾巴似的，正好跟了上来。
“妈妈，你刚刚和爸爸在说什么？”
小姑娘仰起脖子，眼底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是要给我添个弟弟或者妹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