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面露苦涩。“先生不知,赵司长受伤与我干系甚大。”
“哦?”老医官意味莫名的笑了笑,道:“据我所知你只是被利用了而已。”
“正因如此,所以小子难以安心,若是可以救的赵司长,我愿前往西川寻药。”
老医官放下了手中的银针,上下打量着齐云,过了一会才道:“罢了,我看你一片赤子之心,前番又送学宫一份大礼,我也不忍心见你去寻那虚无缥缈的圣药而命丧西川,便给你指一条明路,在临川道以南有一味宝药,名为白婴果,形似初生幼儿,光洁如玉,你若是能在一年内寻来,我或许可以让这赵司长醒来。”
“白婴果?”齐云呢喃一声,面露思索之色,少顷道:“临川有山,名为胡廊,广达千里,不知其尾;山下有水,唤濨,山中有兽,唤烛,山上有树,唤白婴,难道就是这白婴果?”
老医官欣慰点头。
“不错,就是异物经上记载的白婴果。”
老医官虽然点了头,齐云此刻却犯了难,用略带质疑的语气说道:“可是异物经所载之物多是千百年前撰写,而今还能寻到吗?”
老医官不语,从怀里摸索出一块木牌。“五年前有学宫弟子游历临川,途径胡廊山,幸见白婴果树,还带了些许回到学宫。”
齐云听之大喜,道:“先生手中难道就是那白婴果片?”
“怎么可能?”老医官白了齐云一眼,把木牌递给了他,道:“白婴果我可没有,这是我的铭牌,你可以拿去临川道枫叶郡找郡守,到时候自会有人带你去寻。”
齐云接过铭牌,花纹繁复的木牌中间写着一个白字。
他正要道谢,赵阳已经先他一步,激动的握住了老医官的手:“先生大德,我赵家必重金酬谢。”
老医官轻轻推开赵阳的手,道:“谢我就不必了,你们要谢就谢齐三公子吧。”
“知道知道,齐公子和先生都是我家恩人,我这就去请父亲前来。”赵阳语毕,脚步飞快的转身离去。
赵阳走后,老医官笑眯眯的紧跟着道:“小齐云,我见你为这赵老如此肝脑涂地可是看上了他家一女儿啊?”
“我……”齐云脸色一红,旁边的金明洙已经先声夺人。“没有!云哥哥绝对不喜欢赵小姐!”
“哦?”老者玩味的看了看金明洙,又看了看齐云。“是老夫多嘴了。好了,你们也出去吧,我要继续施针了。”
听着老医官的逐客令,齐云收好木牌,恭敬行礼。
“打扰白先生了,晚辈告辞。”
说完他拉着金明洙的小手离开了房间。
一来到院子里,金明洙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云哥哥你不喜欢赵小姐对吧?”
看着金明洙圆圆白嫩的脸,齐云忍住了想捏一捏的想法,微微笑道:“不喜欢。”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金明洙脸上笑开了花,但是却又欲言又止,憋的红了脸。齐云只当她在走神,催促道:“明洙发什么呆呢,走了。”
正巧,二人没走几步,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赵阳,在他旁边还跟着一位中年男子。
中年人人未道,声先至:“臣赵合见过公主,见过齐公子。”
齐云拱手回礼。“赵大人不必客气。”
赵合立马握住了齐云的手,道:“齐公子你可真是我赵家的大恩人,方才你同医官所讲,老夫已经全听我儿诉说,我马上便派人去临川道寻药。”
“赵大人不必派人,齐云愿意亲自为赵司长取药回来。”
“这如何可以,公子尊贵之躯,岂可劳驾奔波,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赵大人不用推辞,前辈名牌给我,自然是叫我前去,况且此事说起原因,与我干系盛大,如此也算减轻我心中愧疚。”
“这……”赵合呢喃着沉默了片许,再行一礼。“如此多谢齐公子了,届时我让小女同往,齐公子可不要推辞。”
齐云犹豫片刻,道:“好吧,此事依赵大人安排。”
不一会,齐云又见到了赵鸳,她憔悴了不少,两人简单聊了下寻药之事,齐云便带着金明洙离开了赵府。
大街上金明洙漫无目的的走着。
“云哥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齐云沉默着思索了一会,道:“我打算去寻一趟钟卫哥,明洙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钟卫?你寻他干嘛?”金明洙疑惑的抬起了脑袋。
“他此前去过临川境,我想找他打听一些事情。”
“钟二哥多数时间时候都是和我三哥呆在一起,想来现在也在世子府上,他们这几日不知道在忙什么,我问他们也不告诉我,还藏着掖着怕我知道了,真是讨厌死了!”金明洙说着说着抱怨了两句,转而又抓起齐云的手步履轻快的道:“走吧,云哥哥,我带你去找他们。”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两个人儿快步穿行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中。
王宫之中,世子府主殿,解元良正在向金明城汇报劫狱风波后的善后处理事宜。
“殿下,您的吩咐已经办好了,受伤和死亡的卫兵全部安顿好了,周边的居民也相信了此次事件是地裂引起,他们损毁的房屋财产由建造司统一修缮处理。”
“嗯,辛苦元良先生了。”金明城点了下头,随口又问道:“那几名极境主使处置了吗?”
“回禀殿下。”一龙答道:“那日参与镇狱司劫案的四名极境武者,除了那位巅峰恶首以外,已经全部伏诛,另外我还查到了一些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伏诛的三位极境中有一位是剑川境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