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场子?”郭九龄一愕。
“今天在中军帐中,那个最后到的校尉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秦风,让他大大地折了面子。
以杨致的心胸,必然忍不下这口气去,他定然是去找这秦风再较量一番,想让这秦风见识见识他万剑门的剑法呢!”闵若兮笑盈盈地道。
郭九龄霍地站了起来,“殿下,这可不行,今日中军帐中,那个秦风表现出来的实力,绝不是杨致能够对付的。
虽说以他的年龄,能在方圆丈许之内御剑攻敌已经很难得,但那里是秦风这种在沙场之上搏杀之人的对手。”
郭九龄急了,以闵若兮的能力,哪里会看不出这两个人真实水平之间的差距。
可公主殿下如此说,分明是厌恶极了那杨致。
希望那个秦风趁机将杨致狠狠地教训一番,最好是打得再也爬不起来,就此将他送回京中去养伤,免得在身边讨厌罢了。
“殿下,那个秦风是敢死营的校尉,这个营中的人,可不能以常理度之,这敢死营,就是一个藏污纳垢之地,里面上至军官,下至士兵,无一不是罪大恶极之辈。
西部边军设立敢死营,也不过是利用这些人的剩余价值罢了,每一战这个营的伤亡都在七八成之上。
一仗下来,敢死营便几乎会覆灭,所以这个营中的士卒,无不是穷凶极恶,对敌人狠,对自己人狠,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律法,军纪。
那个秦风在敢死营中一呆就是六年,您想想,能镇住这样一帮恶徒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他才不会管对面的人是谁。
杨致毕竟是杨相的公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不好交待啊!要是真让杨致死在了敢死营,那,那对二王子就太不利了。”
闵若兮笑了笑,“郭老,安心啦,你能想到的事情,左帅就想不到?他会安排的,不会有什么大事情的。杨致也顶头吃一番苦头罢了,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个秦风的确有些意思,那短剑被秦风拿住之后,瞬间就失去了与杨致的呼应,而且还是在不动声色之间,这个秦风练的内功,颇有些古怪呢!”
郭九龄此时却已经安下心来,听了闵若兮的话,他点头道:“殿下,军中历来是藏龙卧虎之地,那秦风想必有些门道,我也看不出他的路数。”
“郭老,要不咱们也去瞧瞧热闹吧?看看他们这一战究竟如何?
能看着那只孔雀被人痛打一顿,也是不亦快哉?
在京中,可没有人敢这样对待杨大公子的?”闵若兮一边说着,一边咯咯的笑了起来。
“殿下!秦风将来有可能成为我们大楚的猛将,而杨致,如果不出意外,将来也会在大楚之中占据一个重要的位置,这种事情,我们不去看,将来还有转寰的余地。
如果我们出现在了现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那于他们而言,可就成了大仇了。
一件私下的寻仇成了公开的较量,谁都输不起的,所以,还是不看为妙。”
闵若兮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郭老说得是,为长远计,也只能装聋作哑了。”
当左立行听到杨致要去找秦风再切磋切磋的请求之时,当下就为了难。
杨致在左立行面前,可没有在昭华公主闵若兮面前那样毕恭毕敬了,而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而且是不容置疑的,在他看来,在自己动手之前,前来知会一声左立行,那已经是相当的尊重左立行了。
左立行虽然执掌西部边军,是一方统帅,但在堂堂的左相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大楚带甲数十万,左立行不过是数十位高级将领中的一位罢了。
可左相,却是执掌全国行政大权的,皇帝之下第一人。
左立行觉得有些牙疼,以他的修为,今天杨致在中军帐中一动手,他便大致看出了杨致的底子。
就这本事,去与西部边军的第一悍将动手,岂不是自寻死路?
万剑门的御剑术的确是威力绝大的一门极高深的功夫,但这也看是谁使啊,功力不到家,妄使这门功夫,与找死无异。
秦风那得性,还有谁比左立行更清楚?
这个人发起疯来,连自己的大案都敢给掀了,会在乎你杨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