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林峰搂着佐惠子的细腰,行走在日侨区的街道上。到处一派灯火辉煌。
佐惠子的细腰如柳枝轻摆,呈现如柔美的曲线美。两人行到无人处,四周也没有可疑之人,佐惠子便直奔主题。
“坏蛋,你叫我出来散步,是不是有话要说?”
林峰轻轻捏了一下她的粉腮,笑道:“我的惠子真聪明,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还真的有事需要你参考。”
林峰把发生在白天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得佐惠子心惊肉跳。
她问:“军统的人想去劫法场?”
“曹雄飞没有明说。从他的态度上看,的确有这意思。”
“他们这是去送死啊。你想想,影佐为什么故意把你叫去?上次的怀疑还不足以证实是你走漏了消息。明天的事,只有你和今井武夫知道。如果还发生了劫法场的事情,你说这结果会怎样?”
“这么说来,我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曹雄飞?”
“唉,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有一种直觉。这下子麻烦大了。如果曹雄飞安排人去劫法场,他们不但是去送死,还让影佐加重了对你的怀疑。还有,你想想,影佐是什么人?他把办印钞厂的事情有意告诉你,又是为了什么?”
“他想引来飞蛾飞火?”
“也许是吧。总之,我不喜欢你生活在刀光剑影之中,我们应该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幸福地生一大堆孩子,过一种富足安康的生活。林峰,每天早晨出门,我真的好怕你不能再回家了。“
“惠子,看你说哪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林峰轻搂着佐惠子,沿着一条林荫小道散步。无尽狭长的小路,无限绵长的爱情。郝强他们肯定已经出城了。曹雄飞要是惹下麻烦,后果照样难以预料。
距离林峰住宅不远的一处民房里,小林秀赖带着两名特工,连续监听了数个昼夜,除了一些缠缠绵绵的情话,他们没有任何收获。
第二天上午。小林秀赖熬了一个通宵,两只眼睛变成了熊猫眼,眼眶浮肿,脸色腊黄。他原以为可以好好回家睡上一觉。谁知今井武夫又把他抓来当差。
“今井科长,通过近三天三夜的监听,我们没有任何成效。是否可以撤除对林峰的监听?”
今井武夫两只鹰隼般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小林秀赖,看得小林秀赖浑身起鸡皮疙瘩。
良久,他才反问道:“你以为呢?”
“小林愿听科长明示!”
“继续保持监听!你带几个枪法的兄弟,埋伏在城皇庙各个路口的制高点。要求十点半之前完成。”
“哈依!”
小林秀赖领命而去。
林峰接到的命令是张贴告示。他拟好草稿,送给今井武夫审核后,便赴印刷厂紧急加印十张。城皇庙附近主要街道全都贴上杀人布告,消息迅速在市井平民中广泛传开。
这时,林峰意识到,佐惠子的担心纯属多余。今井武夫如此大力度地告示,就是要昭告天下,唯恐天下不知。这样一来,哪怕军统来劫法场,也不关自己什么事。
那么,现在只能有一种解释:影佐告诉自己关于印钞厂的事情,恐怕另有玄机?!
玄机在哪里?林峰郁闷之极。
影佐让林峰慢慢熟悉特务科的工作,必然另有企图。林峰隐约觉得,只要和特务科挂上钩,自己手上的鲜血怕是会越沾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