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说:“那是因为她们自身的才能,我只不过做了正确的引导。”
我握住马丁的手,像个父亲那样看着他。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大部分的时间里,我都在探索与忙碌。马丁的成熟与稳重,让我对他最为放心,同时也忽略的最多。即使知道了他灵魂的真谛,我依然觉得对他很亏欠。
更可恨的是作者,他已经不愿意用太多的篇幅描写马丁的心路历程了。我无法用疯网理解马丁,无法透过马丁的视角观察这个世界,无法领会马丁对这个世界抱有的感情。
所以,就这样吧。
我说:“带我们去那里吧,只有你能办得到。”
马丁眼中闪烁着恐惧,那恐惧是对灭亡的恐惧,不,他害怕着甚至是比灭亡更可怕的命运。
他说:“你们没有任何赢的可能性。”
我说:“他曾经也没有任何取代创世者的可能性,他办到了。”
马丁:“那个漏洞已经被曦泰修复,你们不可能用他的方法,再重现一次。”
我说:“可我们唯有尝试。”
马丁看着面具,过了几秒钟,他说:“弑神者?”
的确,弑神者,该隐谋杀亚伯,改变了因果,创世者认为该隐无意中夺得了某种权限——弑神的权限,一个无法修复的漏洞。
马丁说:“你们不会以为....这真的对曦泰有用?他可以创造无穷的假身,你们根本不可能找到真正的他。而他要毁灭你们,几秒钟就够了。”
我:“亚伯能让我们撑过去,如果撑过去,如果能与他的灵魂接触,我就能激活末卡维的魔咒。”
马丁问:“亚伯?他如何能对抗创世者?末卡维的魔咒又是什么?”
“亚伯是最初死去的人类,对创世者而言,他也是个意外,他的灵魂在死亡的刹那升华,能让我们看破曦泰的隐藏。”
面具对此躲躲闪闪,似乎不愿承认,亚伯皱眉道:“我情愿不想获此殊荣。”
“至于末卡维的魔咒,我也不甚了了,可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马丁说:“我无法保证旅途的顺畅。”
“同样,我也无法保证战术成功。”
马丁点点头:“把你们的灵魂交给我吧。”
该隐、亚伯并未犹豫,放松了心灵的防线,让灵魂霎时暴露在马丁面前,我看见马丁身上散发着透明的气息,像是弥漫在生死两界的游雾般弥漫,它透入了我们的心灵,缠绕我们的灵魂。
刹那间,我们被释放了。
我们的灵魂脱离了肉体,以光的速度行动,马丁是我们灵魂的引导者,在旅行途中,我们见到了这世界万千的景象,直至目的地。
我找到了那个卫星,卫星中旧时代的守望者,孤独的、老去的朗基努斯。
这么多年过去,他已行将就木。但他已经观察太阳,观察了很久很久。
他已经说不出话,但见到我时,却露出微笑。他说:“拿走吧。”
我触碰了他的知识,他的痛苦,他的孤独,他的寂灭,我得到了最后一片拼图。
我看着他死去。
马丁问:“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我说:“我不能知道。”
马丁问:“一切起源于混沌?”
起源于一场风暴。
我们继续朝太阳进发,即使它爆发出惊人的热量,但对灵魂而言并没有危害,它仅仅是刺眼而已。
亚伯说:“这倒是个新奇的发现。”
创世者就在太阳里,就在最深处,他本身就是个灵体。
霎时,太阳光发生了变化,我浑身滚烫,发出尖叫,这时我的尖叫声变得刺耳凄惨,痛苦万分。
马丁说:“他发现我们了。”
亚伯放出了一层幽冥的护罩,阻止太阳光将我们融化。亚伯自己也莫名其妙:“这能力是从哪儿来的?”
可恶的挂逼,居然还装作一无所知的向我炫耀,我一直以为只有我鱼骨·朗基努斯才能帅而不自知地开挂...
我们前进了一段距离,太阳光变成了路西法那样的晨星之刃。亚伯的护罩抵挡了一段时间,飞快消融,消融的速度胜过恢复的速度。
亚伯:“我们必须躲着。”
我将灵魂与他们连接,给出了躲避的路线,太阳之剑密集的无处不在,可薄弱处却存在着缝隙,我的路线提供了一条扬长避短的路,借此,我们不断接近他。
马丁:“他并未全力应付我们,注意力仍击中在驱散地面的地狱,否则我们无法躲开。”
忽然间,一股灼热的风吹来,我们不由自主地偏离了方向,更多光剑铺天盖地而至,亚伯的护罩岌岌可危,他怒道:“这混账花样真多。”
我看见那风中藏着隐形的天使,是那天使操纵着这股连灵魂都受摆布的狂风,他们离我们很远,而且无疑很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