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守春的善解人意,萧寒并不意外。
这家伙自从“黑化”之后,或者说想明白之后,对于萧寒的态度,可谓是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整日以萧寒头号狗腿自居,对于萧寒的心思,有时候琢磨得比萧寒自己还通透。
如今看着这位自己曾经瞧不上的纨绔,萧寒也不禁欣慰起来。
自己师弟王长卿还小,历练还少,李来福眼界受限,格局有限。
这位如今心狠手辣,事事学习自己的特务队长,反而成了自己可堪一用的手下。
“铁面,你要记得,狱中的徐守春已经死掉,他与国舅府,因为抢劫粮仓的恩怨已经了结。”
“你以后有了新的身份,也有了新的开始,下月中旬,便随我一同去燕州吧。”
带着铁皮面具的徐守春单膝跪地领命,任由萧寒的手搭在他的头上。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你是人,不是狗,我的脾性你是了解的,狗,我反而看不上,以后随意一些便可。”
铁面之下,徐守春的声音有些哽咽:“是,大人!”
“还有,明日便是你母亲的寿辰,她是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真正在意你的人,你的死,让她伤心了很久。”
“贺寿的礼物,我早已经让人提前准备好了,明日你便带着这幅铁面,去见见她吧。”
“是!”
面具之下,本觉得自己已经绝情绝义的徐守春,再次压抑着声线回应道。
他真的怕自己懦弱地哭出来。
“我是我师父捡来的,这一世算是没有母亲,在梦里反而梦见了自己前世母亲,可惜她也死得很早,所以看到你们这些有母亲的人,我就很羡慕。”
说罢,萧寒将属于自己师傅的大候官令牌扔给徐守春。
这样,哪怕明日吏部侍郎徐敬中不想让自己儿子进家门,他也拦不住!
既然动了收服钟馗的念头,萧寒也不能看着钟馗的母亲在教坊之中受辱。
于是以调查的名义,将钟馗的母亲余氏接了出来。
至于钟馗父亲娶的那些姨娘,还有钟馗叔叔的那些婶子们,萧寒就懒得管了。
于是萧寒任由军士们排队祸害钟氏女眷,一方面又如同活菩萨一般,将钟馗的母亲解救出来。
当眼神木讷的余氏,坐在马车厢内,下意识地爬到萧寒面前,想要解开萧寒的腰带的时候,萧寒心里不由一阵叹息。
“钟伯母,我是钟馗的好友,是他让我来解救你的,你以后不用再服侍男人了。”
“钟馗,钟馗?他是谁?”
“他是你的儿子,被你的丈夫还有公公,过继给银龙镖局王羽义的儿子!”
精神肉体经历长时间折磨的余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一位幸存的小儿子。
“馗儿,对啊,我还有馗儿,他还好吗,真的是他让你来救我的吗?”
于是脑袋里故事无数的萧寒,很快编造出一个他行侠仗义,遇到好友母亲遭遇磨难,拼死相救的故事。
“萧少侠,那些人一定会追来的,你快跑吧,留下我去伺候他们,说不定还能放过你。”
精神似乎有些不太正常的余氏,脑补了很多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