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话,下意识互相对视的萧寒与楚怀祯,都被对方看得有些不自在。
于是二人便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喊什么!”
“胖子,小爷我喊话不是很正常吗,这些事情也不瞒你就是我推动起来的,倒是你喊什么?看你的打扮也是一位读种子。”
楚怀祯嗫嚅一下,还是没有回答,总不能说只要是对自己舅舅不利的事,他都愿意去做吧。
于是只好转移话题道:“我是说你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说得好有道理。”
“嘿嘿,还有更劲爆的,只是我不敢说,那句话诗要是出来,可就能动摇国舅府根基。”
一听到能动摇自己舅舅萧无忌的根基,楚怀祯哪里还忍得住,白胖的脸蛋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眼神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渴望。
“萧兄弟,为兄虽然痴长你几岁,但是论学识与治民,为兄自觉不如你,以后我就称呼你萧兄可好?”
“哈哈,楚兄弟,有句话叫学无前后,达者为师,既然你肯虚心请教,为兄也就勉为其难,和你说一说这道听途说的诗句来。”
对于萧寒的不要脸,顺杆子往上爬的本事,楚怀祯早有预料,同时在心里,将萧寒的行为在小本本上再添一笔。
“好小子,今日朕就委屈一下自己,他日定要你这小王八蛋,跪在朕的面前,口称君父。”
对于在楚怀祯面前故意放肆,并不是萧寒托大,非要占楚怀祯便宜,而是通过几次接触下来,萧寒发现这位新君极度缺爱。
父爱、母爱,师长之爱,甚至连基本同龄人之间的友爱,他都很渴望。
因此即便身为皇帝,楚怀祯与灾民们一起劳作,乃至与王长卿、崔子元一起挖粪坑,他都很享受被当作伙伴的快乐。
所以面对这位大胖子新君,萧寒刻意地表现得随意一些,更能凸显这份友情的亲密无间,真实可靠。
至于对方暴露新君身份后,自己再表演一出“痛哭流涕,大惊失色,惶恐不已,俯首称臣”的戏码,一定会让楚怀祯这些日子从压抑,突然爽到骨子里。
说着十六岁的高瘦少年萧寒,手臂亲热地揽住二十二岁胖大青年楚怀祯的脖子,低声细语起来。
“楚兄弟,我只记得一
句,便是:萧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其他的那名老学究死在粮仓门外后,我没听清。”
“萧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楚怀祯轻声呢喃着这一句诗,受过良好教育的他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威力。
大楚以武立国,但自太祖太宗之后,却制定了以治国的方略,等到了他这一代,真正把持朝政正是一帮臣。
此句一出,胜过千军万马,一下子就能将自己舅舅萧无忌几十年来积累的威望全部消弭掉,在大楚,一个家族名声彻底臭了,那便离边缘化不远了。
想到此,楚怀祯无比开怀,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
而一旁的萧寒看着楚怀祯一脸森寒的大笑,心里也有些发毛,这家伙,对他舅舅是有多么仇恨啊。
“我说胖子,你可得答应我,这句诗可别传出去,不然我的小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