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交流女人”失败后,李世绩是再也不愿搭理萧寒一句,这个小王八蛋,昨天肯定是故意坑他。
不过萧寒也乐得清闲,在自己岳母的逼迫下一封引荐信已经拿到了。
于是,在岳母的关怀声与李静姝不舍的眼神中,萧寒随着自己岳父马车一同上路了。
“哈岳父大人,您继续上朝去吧,小婿我就去金吾卫报到了。”
“滚吧。”
在萧寒打哈欠中,大管家李安继续驾车拉着李世绩向太极殿方向而去,而萧寒则是在皇城根找了一处早点铺子,解决温饱问题。
左、右金吾卫各5000人,其中右金吾卫设有三司,分别是校尉司、将军司和力士司,其中校尉司是金吾卫中最重要的部门之一,负责保卫皇帝的安全。
而萧寒要去的左金吾卫则是负责皇帝在皇城外的安全,因此从这方面看,楚怀祯还是很希望萧寒来负责保卫他的安全。
毕竟不受他控制的右金吾卫,在楚怀祯看来,远不如一心为自己考虑的萧寒可靠。
而萧寒在吃完早食,正要去拜见的就是左金吾卫大将军薛怀仁。
这位薛将军与自己未曾谋面的姐夫曾是同袍,后因战场受伤从军中退下。
在自己岳父李世绩的推荐下,成为执掌左金吾卫的大将军,因此这位也算是妥妥的自己人。
就在萧寒向着将军司而去的时候,几名明显半醉半醒的年轻军曹却拦住了萧寒。
“小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滚远点,白白净净的,分不清国子监和我金吾卫在哪边是吧。”
“呵呵,几位,在下到这里是想要求见大将军薛怀仁”
只是萧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宿醉而归的几名年轻军曹打断:“你算哪根葱,大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爷爷们今儿兴致不错,刚从轩雅楼回来,就放你这小白脸一马,赶紧滚。”
萧寒呵呵一笑,便不再想搭理这几名有些醉醺醺的军曹,向前一绕,便想越过几人,向着将军司而去。
只是他不想惹麻烦,你们军曹却不肯放过他。
尤其是领头的高大青年,向着萧寒就一脚踹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小子,给脸不要脸是吧,都想放你一马了,你还偏不识趣,兄弟们,给我打!”
于是七八名军曹便开始追打起萧寒来,饶是萧寒这具身体经过王唯一认真调教,面对一群军卒也是有些无能为力。
很快脸上便挂了彩,但让他也没吃亏,领头的青年军曹正一脸痛苦地趴在地上,双手捂着胯下,身体蜷缩成一只大虾。
看到萧寒敢下如此重手,其他几人顿时酒也醒了大半。
能在他们围攻下走了十几招,哪怕是他们处于宿醉状态,也不是一般的少年郎能做到的。
尤其是萧寒那副非但没有畏惧,反而犹如毒蛇一般阴冷的目光,顿时让几人意识到事情怕是有些麻烦了。
此人身份恐不简单。
有了退意,其中另外一位参军服软道:“这位公子,刚才是我们几位有些孟浪,但你也没吃亏,反而我们的同伴被你伤得不轻,此时就此作罢如何?”
“就此作罢,你们想的美,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金吾卫是你们开的!军中禁酒之事暂且放下,殴打上官一事你们可知道是何罪责。”
听到萧寒此话,就连胯下剧痛无比的年轻军曹也停下哀嚎,一脸骇然地望向萧寒。
左金吾卫要来一位录事参军他们是知道的,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位参军竟然这么年轻。
上京十二卫每卫长官为赐号将军,下设中郎、中郎将、左右郎将,以及录事参军、仓曹、兵曹、骑曹、胄曹参军。
其中萧寒的正八品上录事参军,已经是将官之下的最高长官。
哪怕是被踢爆子孙根的冉民,也不过是正八品下的仓曹参军,至于其余人身份就更低了。
“看来这金吾卫并没不服我的管教,也罢,且容本候官去调兵,将你们这些目无上官的叛逆尽数诛杀。”
如果说之前萧寒的身份让这些只是忌惮的话,那么天命府候官的身份一报,几人顿时吓得亡魂大冒。
如果是金吾卫自己人,看在薛将军的面子上,几人估计挨上几十军棍,罚俸半年,这事也就过去了,但是一旦被关押进天命府的秘密监牢,那基本有去无回。
“参军大人,是属下有眼无珠,还请饶我们一命。”
“呵呵,早干嘛去了,小爷我躲着你们的时候,你们还不依不饶,现在,晚了!”
说罢,萧寒便快速转身,拦下一辆马车便向着左翊军方向而去。
“哈哈哈,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自己正愁这新官上任三把火往哪里烧,冉民这些人就跳了出来。”
等到萧寒与林越虎等人带着百来名左翊军士卒前来的时候,金吾卫大将军薛怀仁已经在将军司等候多时。
看到来势汹汹的左翊军众人,薛怀仁这位久经战阵的老将毫
无畏惧,而是笑呵呵道:“萧寒,你这录事参军见到本将军为何不拜。”
“还请薛将军见谅,本候官现在是以天命府的名义来拿人!”
说着萧寒亮了亮手中天命府腰牌,指着跪在薛怀仁后面的八名军曹冷哼道:“就是那几个,带走!”
“萧寒,年轻人不要太气盛,给老夫一个薄面,依军法处置如何?”
“不气盛叫年轻人吗?薛怀仁,别人给你面子,是敬你为国征战负伤,但我天命府乃陛下爪牙,只听命于陛下,你御下不严,就别怪本官替陛下整肃军纪,左翊军,拿下!”
“我看谁敢!”
“左翊军,冲锋队形准备,听我令下,格杀勿论。薛将军,本候官奉劝你一句,违抗皇命,罪同谋反,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身后的上千军卒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