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陷入了两秒的怪异安静。
不过随后就听到简慈满不在乎地一声轻笑,“就一个感冒发烧而已,有必要说得那么严重吗?”
陈玲一听,知道简慈是自动带入进了感冒发烧里。
这让她不由得在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她没多想。
不然自己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在稳住心神后,她当即训斥了起来,“什么不严重,当时你发烧成什么样,自己都忘了吗!”
简慈走到沙发上,大喇喇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气定神闲道:“那现在不是都康复了么。”
陈玲看她那浑不在意的态度,气得肺疼,“你到现在还在吃药,你康复什么?你哪儿康复了!”
坐在那里的秦时峥顿时眼眸半眯起。
吃药?
简慈竟然一直在吃药?
可她不是和自己说,已经康复了吗?
对此,简慈慢悠悠地坐在那里喝着茶水,看上去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那又不是治病的药,可以忽略不计。”
陈玲真的要被她的话给气死了,“那个怎么不是治病的药了!如果不是,你每天吃来干什么!”
对此简慈理所当然地回答:“补身体啊,师父说里面都是益气补血的好药。”
气恼不已的陈玲一噎。
差点被把自己给憋死。
这臭丫头居然用师父来做挡箭牌!
是,师父的确和她说,那些是益气补血的药。
但那不过都是对她的说辞罢了。
这药怎么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补药啊!
那其实是……
简慈见她不说话,不禁歪着头,笑得深意,“怎么?难道不是益气补血药?”
陈玲心头一紧,立刻大声道:“怎么不是补药了,当然是补药!但补药也是药啊!是药就有三分毒啊!”
“哦。”简慈懒懒散散回了一句,压根不放在心上。
陈玲看她满不在乎地样子,气得直跺脚,可偏偏又没什么办法反击。
最终只留下一句没什么分量的警告:“简小慈,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告诉师父,到时候让他来收拾你!”
然后转身上了楼。
简慈看着她的近乎逃跑的背影,眼眸深深。
就在这时,秦时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冷声问道:“你在吃什么药?”
简慈回神,往沙发上一靠,把玩起了手里的玻璃杯,漫不经心勾了勾唇,“和你一样啊,安神药。”
秦时峥眉头拧起,声音低沉,“一直在吃吗?”
简慈嗯了一声,也不隐瞒,“自从那场感冒发烧好了之后,我就一直睡不好,必须得吃师父给的药才能入睡。”
秦时峥问道:“有断药过吗?”
简慈抬眸,嘴角扬着一抹笑,突然问:“你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时,我给你开门吗?”
秦时峥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提这个话题,但还是点了点头,“记得。”
当时她穿着一身休闲服,看上去神情隐隐不耐,和之前订婚宴上那散漫不羁完全不同。
“那一个晚上我断药了。”这时,简慈慢吞吞地说了一句。
秦时峥被她这么一说,立刻想起来,当时她的确说过自己晚上做噩梦睡不好。
自己那时候还推荐她用她开给自己的安神药。
可那时候她说,她的失眠吃那种药没有用。
当时没懂,如今却懂了。
秦时峥问道:“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