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考琴棋画,秦芮兮定然垫底。
可六艺,其中有五个,都是她所擅长。
第一项礼仪,是原身记忆里就带的东西。她爱慕太子,幻想了无数次嫁与他后,成为一国之母的场景,因此,她在上下了大功夫。
她资质愚笨,对诗一窍不通,但礼这一项,可勤能补拙。
第一考,对她来说,很轻松。
秦若菱站在一旁,脸上端着的是大家闺秀的笑意,她贴心地看向春意,“春意,你别担心,若是长姐得不了第一,我会求情的。雨真在闺学与我相处很好,我的话她还是会给面子的。”
春意福了福身,笃定道,“谢二小姐挂心,但奴婢认为小姐她会夺魁。”
她的话让秦若菱险些笑出声。
她刚打算开口“关怀”两句,便听到主考官道,“秦芮兮,甲等!”
甲等是最好的成绩。
“什么?”雨真带着讥诮的面上浮现出不可置信,她以为不论哪一场,秦芮兮都会垫底。
“凑巧罢了。”她随即扶了扶自己的金簪。
总不能失了仪态。
“长姐果然厉害,”秦若菱似是松了一口气般拍了拍胸口,紧接着皱眉道,“只是第二考,对长姐来说就难了,她向来不通音律。”
“对啊,”雨真转瞬安下心,“秦芮兮弹琴,可是出了名的难听。”
“雨真,这样说长姐不好吧?”秦若菱柔柔弱弱地扯了扯雨真的袖子。
春意瞧着她们一唱一和,明里暗里都在贬低自家小姐,索性走远了些。
她心下也是紧张,但她没办法帮小姐,只能不停地祈求上苍保佑。
第二场,乐。
众多闺秀选的都是琴,唯独秦芮兮选了笛。
她吹了一首《姑苏行》。
比起琴声的宛转悠扬,她的笛声轻快,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番朦胧烟雨,沉浸其中。
“好!秦芮兮甲等!”主考官直接拍板,“能作出如此曲目,实乃天资卓绝!不知师从何人?”
“哦,小时候练过。”
秦芮兮将笛子放回原处,淡淡道。
小学时的乐器课,学的就是笛子。她记忆力好,学东西也快,吹首曲子,不在话下。
雨真焦躁不安,“一定是歪打正着……”
秦芮兮什么时候会了这些?
然而——
“百步穿杨!秦芮兮甲等!”
“御马,秦芮兮甲等!”
接连四场,秦芮兮都得了甲等。
她微微侧身看过来时,面上是胜券在握的浅笑。
雨真心头的慌乱如何都压制不住,难道,她真要给一个贱婢下跪不成!
她面露狰狞,拉住秦若菱,“若菱,你快些想个办法,还剩两场,她绝不能再考!否则,方才的赌约我就输了!”
“雨小姐,没人告诉过你,算计别人时,记得小点声么?你这大嗓门,我离的那么远都听的清清楚楚。”
秦芮兮抬脚走到她面前。
方才御马,其她人皆是一脸狼狈,唯独她一脸淡然,似乎之前那个骑着马迎风驰骋的女子不是她。
她孑然独立,更衬得雨真小人嘴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