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突然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薄司宴看向许朝盈。
“我小小的建议,马桶最好一个星期打扫一次,不然十天半个月过去,满客厅飘的都是臭味。”
许朝盈横他一眼,“难不成你想让我刷你用的马桶?”
薄司宴急忙否认,“我没有!”
“那你就一周打扫一次。”
好的,一周让助理找保洁上门刷一次。
薄司宴佯装继续看细则,突然发现,“这一天需要打扫得也太多了吧?”
“这还多?这些还只是公共区域的卫生。”
许朝盈想到姐姐,吐槽道,“不少家庭妇女做的要比这个多好几倍,到头来还换家里人一句,你一天到晚待在家闲着什么都不做。”
她记得当时好像是姐姐刚嫁过去,她放假去看姐姐,十次有五次撞见姐姐哭。
张家那老巫婆好吃懒做,用家务活折磨姐姐,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从女人那个时期过来的。
许朝盈想到许招娣卧床的现状,眉目间化不开的忧愁。
她见薄司宴做沉思状,忙道,“我没有怼你,就是话说到这,联想到了不开心的事。”
“没关系。”
“对了。”
“嗯?”
“你和你同事约时间了吗?”
薄司宴一头雾水,忘个精光,“什么同事?”
“哎呀,就是上午碰到,姓宋,送我甜品那个。”
薄司宴面不改色,“哦,我问了,但是不太巧,他明天要出差,一大早的飞机。”
“啊?那等他回来,你想着再和他约时间。”许朝盈又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可能得过段时间,你的谢意我已经帮忙转达给他了。”
“那他一个月内能回来吗?”
“为什么是一个月?”
许朝盈轻飘飘扫了他一眼,“不是说好,下个月去办离婚手续吗?”
空气中安静了一瞬,愉悦的气氛荡然无存。
许朝盈垂下眼眸,“那个,趁着咱们没离,你早点让他来家里吧。不然我总觉得欠人家一个人情,也让你没有表示,同事朋友一场,怪不好的。”
“嗯。”
“没别的事了,今天我值日,先去忙啦。”
小丫头处处为他人着想,他好像有点明白,奶奶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了。
薄司宴望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口,在喉头滚了好久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许朝盈涮完拖把,发现薄司宴还站在原地,面色凝重,好像有心事。
“你怎么了?”
“没事。”
“没事麻烦挪挪地方呗?我准备拖地了。”
“哦,好。”
待听到外面传来门响,许朝盈从厨房探出头,客厅空无一人,薄司宴回了次卧。
她一头雾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好像突然不开心了?
许朝盈总觉得有个什么事想着,她路过值日表,扫过日期,猛然想起,马上就是薄奶奶生日,她跟薄司宴约了周六去给薄奶奶过生日来着。
难道,他是想提醒自己备礼物,又不好意思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