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微微亮,宫睿渊才冷静下来。
他躺在一边呼吸均匀。
柳新柔满身汗水,浑身无力。
她口渴极了,想去倒水。
刚站起身,宫睿渊一个转身,一只手臂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虽未清醒,也没睁眼,但不容置疑的声音从他微启的唇瓣中流出,
“陪我,别走。”
柳新柔本想挣脱他,可他力气太大,丝毫逃不出去一点。
无法,她认命地跟他躺在一起,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
柳新柔睁开眼,被吓了一跳。
只见宫睿渊坐在她身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昨晚,我可是做了什么事?”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昨晚你喝多了,强行要了我。”
说着,柳新柔露出受伤的神情。
宫睿渊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被他压了下去。
“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会如何负责?”
“我会娶你。”
他眼神坚决,极其认真。
柳新柔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没想到宫睿渊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要娶她。
她心里有了数,也放心了许多。
她站起身,“我下地去了。”
宫睿渊挡在她的面前,“以后这些事你不用做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不用亲力亲为,我来做。”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柳新柔失笑,他爱做便让他做去,她也省心。
她拿出锦囊,从里面掏出一个生子丸,服了下去。
这几天,宫睿渊都特别积极,还有模有样地学起了做菜。
田里的活更不用说了,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完全适应了农民的生活。
这天,柳新柔刚起来,就听到有人在叫门。
“柳新柔!柳新柔!”
榕儿跑了进来,“小姐,柳念巧来了!”
她来做什么?
柳新柔下了床,来到院子。
柳念巧看到她,立刻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来。
“柳新柔,你可算出来了!”
“你来有什么事?”
柳念巧“哼”了一声,“你倒是在这里安逸,柳家出大事了!”
“爹爹病倒了,诺大的家业毁于一旦!”
柳新柔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淡然道:“关我什么事?那天柳庚已在祠堂与我一刀两断,以后柳家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
“你想得到美!那天如果你没有到我们家,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柳念巧接近癫狂,“你以为我跟爹爹一样蠢笨吗?看不出来这些事是你在背后捣鬼?”
柳新柔冷笑一声,“柳嘉平荒荡无度,连自己的妹妹都敢下手。”
“而你的母亲王氏,不仅害了我的母亲,还妄图除掉我。”
“他们德行败坏,天理难容,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柳念巧血红着眼,“你终于承认了。就是你,害得我在京城名声尽毁,没人娶我,父亲也彻底放弃了我。”
“是你这个贱人毁了我一辈子!我要你血债血偿!”
说着,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柳新柔的胸口。
柳新柔对她早有防备,稍稍侧身,躲过了她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