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
小忠子又又又又双叒叕来了。
【柔儿,朕今天觉得很不舒服,浑身无力,做什么事都不得劲。
朕以为自己大限已到,差点就交代后事了。
还是小忠子让朕再抢救一下,朕就叫了太医来。
太医说朕只是最近太多忧思,太多忧虑,加上处理朝政太过于辛苦才会如此,好好休息就好了。
可朕觉得没那么简单。
朕听闻民间有一种病叫“相思病”。
若是思念一个人到骨子里,一日不见她,一日听不到她的消息,就会如同万箭穿心,万虫噬骨般苦不堪言。
不会错了。
柔儿,朕确诊了。
相思病!
朕的解药,
就是你!】
柳新柔脸色黑得可怕。
小忠子起了鸡皮疙瘩,“娘娘?”
实在不知道回复什么啊喂!
太油腻了!
她抬起头,一秒变了神色。
“回:本宫也想他。”
这么回准没错的。
果然,
“喳!”
……
看着柳新柔拉着个脸,愁眉苦脸的样子,柳夫人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
真是太好笑了!
柳新柔面色很不好看,“娘!你还笑!”
“哎哟哎哟,”柳夫人捂着笑痛的肚子,眼泪都笑出来了,“你们两个也太有趣了。”
柳新柔嘟了嘟嘴,“如此,女儿如何能和娘好好聊天?”
柳夫人擦干了泪,“明日娘就回去了。”
柳新柔一惊,“为何?可是娘呆着不舒服,奴才们伺候不周到?”
柳夫人摇了摇头,“娘在这里呆得很开心,陛下对你情谊浓浓,娘相信,就算娘不在你身边的,陛下也能保护好你。”
柳新柔握住她的手,“娘再多陪女儿一段日子。”
“傻孩子,陛下现在对你情深,若你一直不见他,你们的感情难免就淡了,得不偿失啊!万一陛下厌倦了你,你就是哭也没用了。”
道理虽然都明白,可这次一分别,下次再见不知什么时候。
想到这一点,柳新柔不禁流了泪。
柳夫人擦干她的泪,柔声说道:“柔儿别哭,娘会偶尔给你写信,见字如见人,你也不用经常挂怀了。”
柳新柔乖乖点了点头,只是脸上的泪还止不住地流。
傍晚时分,柳夫人就坐着马车离开了。
回到内室,屋内已经没有柳夫人的东西了,但熟悉的味道却令柳新柔再次红了眼。
刚入夜,厉玹夜就来了。
他身上穿着朝服,满脸疲容。
夜间还穿朝服,柳新柔想到了今日晚间有个小宴会,他许是刚接见了外臣回来。
他似乎喝了很多酒,面色潮红,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他跌跌撞撞地推开门,嘴里小声嘀咕着:“柔儿,柔儿……”
柳新柔听闻,从内室走出,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把抱住了。
厉玹夜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浓烈的酒气随着他厚重的呼吸呼在她身上。
刺痒、灼热。
“柔儿,朕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