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桃道:“是呀,喝醉酒了,在休息呢。”
何思远皱皱眉头,道:“糟糕。孙大人特意在山下镇子里设了酒宴,说要向我师父赔罪,让我过来请他一起过去。你们知道吗,向掌门差点把他夫人打死,把她和向佼佼扔出了家门!唉,真够惨的。”
顾桃道:“是他们自作孽,怪得了谁呀。”
何思远道:“孙大人深感内疚,所以设宴赔罪呢。师傅他要醒了吗?”
忽听白不尘在屋里大声道:“醒了醒了,我洗把脸,这就来!”
婉嫂端了一盆热水走进膳堂,不一会,白不尘神采奕奕地走了出来,对小隐道:“乖儿子,爹明天再来看你。顾桃姑娘,你多陪陪望儿。”
顾桃微笑着点头,小隐道:“爹,你刚喝了那么多,晚上少喝点。”
白不尘大笑,抱了一抱小隐,道:“爹没事,爹有的是酒量。何思远,走吧。通知三阳子了吗,让他也一起去。”
何思远道:“三阳子先生说是有什么急事,急急下山去了。”
白不尘道:“哦,那就算啦。”
白不尘走后,小隐松了一口气,道:“我也想喝酒了,咱们再去喝点。”
顾桃道:“你确定没事?”
小隐笑道:“你看我有事吗?老头子替我休了向佼佼那个恶女人,我得庆祝庆祝!”
顾桃笑道:“好呀,我陪你喝!”
顾桃忽然想到,酒后吐真言,白不尘醉了说出了藏在心里二十年的秘密,如果小隐醉了呢?
嘿嘿!
顾桃一心想把小隐灌醉,以便掏出他的心里话,一杯换三杯陪着他喝酒,岂料,小隐酒量惊人,连喝三壶酒竟仍无醉态。她已喝下了不少酒,感觉吃不消了,只得趴在桌子上装醉。
小隐自斟自饮,又喝了两壶酒,这时婉嫂走进来,见他喝了那么多酒,大惊失色,怕他身体出毛病,急忙夺下他手中的酒壶,劝阻他不要再喝。“少爷啊,你是从来不喝酒的呀,你不记得了,你一喝酒脸就红得像关公一样,浑身发皮疹,有时候气都喘不过来,整夜睡不着觉。不能再喝啦。”
小隐已觉过瘾,顺了她的意思,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里,倒头便睡。
这一觉睡得畅快,醒来时外面天已大黑。他四下里看看,似乎已近亥时。去顾桃房间里探探,她的房门虚掩着,人不在。
很无聊地院子里走了两圈,忽然想起秦天狼,便很想再去密道看看,说不定金蝉道君开启了石门了呢?
说走就走。取了钥匙,立刻前往金蝉道君住所。屋门锁着,金蝉道君显然还没有回来。他开启门锁,进入卧室,搬开床上席褥,钻进密道。
令他失望的是,石门依然封闭,四下里摸索了一通,始终找不到石门开关,想着金蝉道君随时可能回家,只得悻悻然而回。
回到卫道院,刚进大门,猛见不远处地上侧卧着一个人,急上前细看,顿时大吃一惊,倒在地上的竟是婉嫂,胸部受到重击,已然奄奄一息。
什么人竟敢袭击卫道院?
他立刻想到了顾桃,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她的房间。房间里没人,也没打斗的痕迹,心下惶急,冲到院子里高喊:“顾桃,顾桃,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