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窦鸢吃饱喝足后,高祜的老爹高詹才快马加鞭地赶来。
“本官乃是庐州通判,姑娘莫要自误!快放了小儿,本官或许大人有大量可以放你一马,既往不咎!”高詹决定先搬出自己的身份敲山震虎,然后假意稳住这个女贼,给女贼个台阶下。等女贼掉以轻心,再一鼓而擒。
“你好大的官威啊,高大人!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啊!”说着窦鸢把高祜的一条腿直接踩断了,对付高祜这样强抢民女的人渣,窦鸢根本没有心理负担。
“哦呦~鳖!咻窝!”高祜疼得直打滚。
“女侠!还请高抬贵手!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女侠什么要求尽管提。”高祜可是高詹唯一的子嗣,他还指望着高祜给他传宗接代呢,要是窦鸢把高祜废了,他们高家的香火就断了。也不知道是报应还是高祜不中用,他强抢这么多的民女,硬是到现在都没个子嗣。他爹高詹为了高家香火,对高祜所做之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过这个兔崽子可以,高大人拿出一千两黄金把令郎赎回去,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成交!”高詹咬牙切齿直接应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儿子给赎回来,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儿子没了就真的绝后了。至于这一千两黄金,你有命拿也得有命花才行。等把儿子救回来,直接下达海捕。只要抓住这个可恨的女贼,一千两黄金不过是左手倒右手。
“大意了!要少了!”窦鸢懊悔地想到,“这些贪官污吏还真是肥羊。这以后说不定就是一条发家致富的好路子。”窦鸢虽然感觉亏了一个亿,但也不想坐地起价。狗急了还跳墙,谁知道这通判被逼急了,会不会不顾他儿子的死活。有钱人家一般都是妻妾成群,子嗣肯定也不少。把高詹逼急了直接不要这人渣了,那不就血本无归了。
可惜窦鸢不知道这高祜是高詹的独苗,就算她再加价一番,高詹都不带犹豫的。这不就是吃了信息差的亏了。
“另外再给本姑娘准备好一条船,和一个船夫。等本姑娘安全了,就把这兔崽子放了。”前世看了那么多港城tv警匪片,如何全身而退,多少能学到点。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高詹没想到这女贼竟也不傻,“要是你把犬子带走下毒手了怎么办?”
“噢,那就是没得商量。好啊,既然如此……”窦鸢抬起腿准备给高祜来个十环,正中靶心。
“住手!本官答应!快!快!快去给女侠准备好一应物品。”高詹连忙对一旁的师爷催促道。
窦鸢露出黠笑,只是被面纱遮住无人发现。她赌对了,有这人质在手,高詹就不敢轻举妄动。你拿啥跟我斗啊?
窦鸢摊了摊手。
“嗯?女侠这是何意?”高詹不解的问道。
“高大人耽搁本姑娘这么长的功夫,不得意思意思?”
“彼其……”绕是高詹再好的脾气也差点绷不住骂脏话了,可是儿子还在人家手里,硬生生憋了回去。罢了一千两黄金都交出去了,也不差身上的这“三瓜两枣”了。高詹自我安慰着,肉疼地把怀里的钱袋子丢给了窦鸢。
“你们先退出客栈,等东西准备妥当了再叫本姑娘。”
“走。”高詹咬牙切齿地命令手下。
“掌柜的,这钱就当是本姑娘今日的赔偿。”窦鸢从高詹的钱袋子中取出十锭白银放在柜台上,反正系统只收黄金不收白银。她身上的银子除了用来日常的开销,也别无他用。虽然今日是高祜挑事在先,但打坏了人家客栈是事实,一码归一码,掌柜的做点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前世底层生活的经历,窦鸢难以忘怀,故此更能体会到,底层普通人的不容易。也许富人手中微不足道的几百块,就是穷人一家几口数个月的生活开销。之所以支开高詹一行人,也是担心高詹到时候报复这个掌柜的。她总不能好心办坏事,补偿掌柜的,反而让他引火烧身,无辜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