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朗一身绛红官袍,姿态清绝,神色凌厉:“宋淮之!本官乃奉命调查此事,手里自然有了证据才会找上门来,你若有什么冤屈要诉,到了金銮殿有你说的时候!”
宋淮之还要挣扎,他父亲驸马爷护在他跟前:“谢明朗!不管如何,淮之也是你妹妹的夫君!你这样公然不给我宋家留颜面,来日等淮之洗脱了冤屈,你以为你妹妹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他愤怒不已,挥着胳膊满脸坚决一派大义凛然:“当初我宋景阳从偏僻县城十年苦读考入京城,头悬梁锥刺股!是一本一本,一张纸一张纸读出来,写出来的!
我宋家儿郎,是凭借着自己的手走进了金銮殿!不管世人如何嫉妒,谩骂,淮之,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谢蕴颜也急忙跟上,嗓音哽咽,帕子捂着心口,哀痛地说:“对!公爹说的对!我坚信皇上赐给我谢蕴颜的夫君,绝对不是那等鼠辈,怎会做出鸡鸣狗盗,下作肮脏之事?!
哥哥,既然有人告发了他,你便只管去查,到金銮殿去对峙!我相信我夫君绝对是清白的!”
听着自己父亲跟夫人都这样坚信自己是清白的。
宋淮之腿疼得厉害,满身都是冷汗!
他娘的,他也想有清白,可是他也得有呀!
祠堂里宋家人也都纷纷说道:“淮之!你且去跟着谢大人调查,查出真相打他们的脸!”
姜宁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宋淮之急得要命,却被谢明朗带来的人直接上了枷锁,准备带走!
他奋力挣扎:“不!我不能去!我是本朝状元,我舅舅是皇上,我母亲是长公主!你们谁敢抓本官!放肆!!”
可他腿伤未好,哪里挣扎得过?
谢明朗直接把人往外带走,宋淮之几乎万念俱灰!
谢蕴颜看着他狼狈绝望的样子,唇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这算什么呢,宋淮之,好戏还在后头呢!
姜宁始终盯着谢蕴颜,她在看到那一抹笑意的时候,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谢氏,果然不是个轻易能拿捏之人!
不成,她得想办法立即跑路!
最好将谢氏的嫁妆,以及宋家的所有财产都收入空间一并带走!
宋淮之被带到大门口,宋家人也都担心地追到了门口。
谢蕴颜也跟了上去,当然不是因为担心,而是因为她之前一直派暗卫拦截宋府给长公主递的消息。
但今日,她放了消息过去,算着时间长公主应该已经到了。
果然,门口一辆马车飞快地奔来,还没有停稳当呢,长公主便匆匆下了马车,她看着宋淮之拖着残腿像个犯人似的被押送出来,心里猛地一疼,尖锐地喊道:“我儿!!!住手!!放开我儿!!”
大门口已经有路过的百姓驻足观看。
长公主心疼地冲过去,抬手就要打谢明朗:“下贱东西!你也配来抓淮之?!我给你脸,淮之喊你一声大舅哥!若是不给你脸,你不过是我皇家的走狗!!本宫命令你,即刻松开淮之!”
谢明朗抬手挡住长公主的巴掌,面色严肃丝毫没有推让,拱手对着皇宫方向说道:“长公主殿下这些话,不妨到金銮殿说给皇上听!看看这天下,究竟是皇家为重,还是黎民百姓为重!”
他一挥手,命令道:“将疑犯宋淮之押上马车!”
长公主拼命抓住宋淮之的胳膊,眼泪滚滚而落:“淮之!!”
宋淮之也红着眼:“母亲!!”
二人都是悲痛不已!
可谢明朗手腕强硬,硬是带着手下将宋淮之捆上了车,长公主素日再高贵此时也急了,她追着车跑了半日,头发都乱了,哭得肝肠寸断:“淮之!淮之!你放心,母亲这就进宫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