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出去后,我问:“娘,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打伤?”
“别担心,娘没事。”春梅从地上站了起来,抱着佳佳,想到婆婆骂她是生不出儿子的鸡,这么些年来也怀了两三个,但都因为劳累过度,保不住胎儿流掉了。
去年冬天,她怀着五个月的身孕,婆婆让她去村中心的水井挑水给三柱洗澡,只因为三柱突然心血来潮说要洗澡。结果她在路上摔了一跤,把胎儿摔没了,那可是个已经成型的儿子。
想到这里,春梅再也忍不住,抱着佳佳呜呜的哭了起来,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休息了半天,我缓过了劲,想着怎么出去弄点东西,填饱我们母女俩的肚子。老太婆说三天不给饭我们吃,在这方面她可是说到做到的高手。
娘出去喂猪,打扫猪舍了。
这大冬天的可真冷,我紧了紧身上补丁垒着补丁的棉衣,在墙角拿起一把铁锹和竹篮子。
我来到一座大山的山脚下,冬天的野菜本来就少,这附近的野菜都被村民们挖得只剩零零星星的一些,只好鼓起勇气往山上走去。
哇,好大的一片毛竹林,遮天蔽日的。
我在竹林里钻来钻去,所谓大树底下无小草,大竹底下也无小草呢。走了一圈,才挖到了几棵荠菜。
我在毛竹地下发现了很多隆起的土包,一时想不起来会有什么。
我用铁锹挖着土堆,在泥土下面发现了一颗冬笋。我一拍额头,看来是昨天掉到水里泡傻了,这都想不起来,现在正是吃冬笋的好时节。
我挖呀挖,把竹篮子都装满了。想到接下来几天都不会饿肚子了,就忍不住开心的傻笑起来。
瞧你,就这点出息。
我反应过来又忍不住鄙视自己。
一分神,不小心,铁锹就划到我手腕,手腕上有一个形似月牙的胎记,此刻正在潺潺的流血。
伤口并不是很大,我赶紧用手捂住,但是怎么也捂不住,坏了,这具身体该不会是有凝血功能障碍吧?
看着流血不止的手腕,要不了多久,我就成了史上第一个因为手指般大小的伤口而死亡的穿越人。
我不想死,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我不想死啊!
我闭着眼睛在心里面大声呐喊。
“怎么一个比一个蠢?”
“谁?谁在说话?”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把我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搜寻的,什么人都没有发现,只见一棵小树下趴着一只小奶狗。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本大爷是大名鼎鼎的天狼孤星。”
“哦,不是狗,是狼狗!”
纳尼,这只小奶狗在说话?真是活久见!
某狗被气得抓狂!在原地刨土。
我放开手,发现手腕上的血止住了。
这是一个朦胧的空间,大概有三四亩地,全都是黑土地。三十米开外的地方都被白雾遮住了,看不到有什么东西。眼前有一间小木屋,屋子旁边有棵两米多高的人参果树,树旁有一个泉眼在不停地冒着泉水,泉水汇成一条小溪流向远处。
我看向那个还在通体雪白的小奶狗:“喂,既然你会说话,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你让我说,我就说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d,你一只狗,还要什么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