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长安赶紧喝止。
大黑并未下嘴,委屈地跑回来,呜呜控诉。
“现在好多人看着,你咬了他,回头他告诉他爹娘来打你怎么办?”长安摸摸大黑脑袋,安抚道:“下次他们再打你,你等无人的时候再咬,但不能咬破皮,吓唬吓唬他们就行。”
大黑似乎听懂了,嘴角弯起,仿佛在笑。
那个被扑倒的男孩爬起来,哭着跑远。
跟他一起的几个孩子,见势不妙也一哄而散。
不一会儿,果真有一对夫妇冲过来,手里举着挑水扁担就要朝大黑打去:“敢咬我家二宝,打死你这畜生!”
离他们最近的,也就是钱大娘几个,之后再无一人。
宋三顺一听此话,心思微动。
宋三顺将钱一一分出去,每人十两,自己留了二十两。
他们打一口井得到三十贯也不是净赚,那些辘轳与绳子都要买好预备着,挖井的工具与筐子也都是自备,所以第三口水井的钱只能用来买材料。
可钱大娘她们在两夫妇的身后,如何能将石子打到男人的膝盖上?而自己背后不远处是一片竹林,难道有人藏在竹林里?
长安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爬上炕开始做龙王像。
不过这几天三叔跟她要的几个龙王像,都是最简单的样式,也无须上色。
“好,那咱们就拟个章程。”宋三顺这几个月跟着小侄女学会不少字,还学了算术,现在用炭笔歪歪扭扭写几个字不成问题。
今日王员外结算了六十两银子,作为他们打出两口出水井的报酬。
宋老六等四个村民的眼睛都直了,个个乐得嘿嘿笑。
忽然从远处飞来一块小石头,正打在拿扁担男人的膝盖上。
长安见状赶紧挡在大黑面前,大声道:“不许打狗狗!”
宋三顺无语地收回图画,只好解释一遍,之后道:“既如此,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的忙呢。”
宋酉精细些,他叩了叩桌子,“要不咱们先定好尺寸,按尺寸算钱,每多一圈就加十贯。”
晚间宋三顺回家,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宋老六与宋酉等好几个村民。
宋三顺将褡裢里的铜钱与银锭子倒在桌子上,就着灯光开始数钱。
“行!你也早点休息。”几人乐滋滋揣着银子回家。
长安最喜欢吃的是那种咸咸脆脆的锅巴,还有炒米。
宋老六捏着下巴想了会儿,说:“看他让咱们挖多大吧。”
钱嫂子赶到长安面前,牵起她的小手问:“今儿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婶婶与小舅舅呢?”
这下子,宋三顺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无不是想加入打井社的。
但这些泥像还要上好几遍颜色,就很耽误工夫。
给炒米的大娘还慈爱地摸摸长安脑袋,“下次想吃就去我家,你大爷爷最会炒炒米。”
刚才是谁用小石子打在那男人的腿上?
长安回到家还是有点疑惑。
“没问题!咱村的吴木匠不就会打辘轳么?让他多打几个备着。”宋酉道。
宋老六看的一头雾水,其余人也一样,但他们还是乐呵呵点头:“好!就这么办!”
连巧儿带着长安出门去玩,都能收到村里大娘大婶们的零嘴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