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武馆,似乎人也变少了。
陆修跟赵师鲁找了个角落谈心:“陆师弟,你是不知道啊,就在前几天,县里发生暴动,商户联合起来去殴打那些催税的,当场就打死了三个。”
“但是没用,咱们整个兴群县税额才涨了一千两的银子,听人说呀,但那个太监都收了数万两,县令老爷皂使令也都收了几千两。”
陆修感觉也心一凉,虽然知晓结局,但这过程发生的却是令人触目惊心。
日子也在一天天的过,他甚至跟陆琳雪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两人都相安无事,像是没有之前的隔阂那样。
周老头依旧是啥事都不知道,还以为陆修是之前的那个陆修。
他外出时,日子也算是悠悠的过去。
太监老爷敛财的同时,物价在飞速的上涨,粮价几乎是之前的两三倍了,这还是在黑市的价格。
官方的米肉,早就买不到了,即使能买到,也很快被哄抢一空。
外面些许动荡,应虎拳院的伙食有没有因为人数减少而降低,看来武师就是跟秀才举人一样的特权阶级,米和肉不缺。
几日后,县衙张榜寻人,王捕头迟迟未归,早已经超期。
恐怕县衙的人还不曾知道,王捕头已经被他陆修干掉了。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原本炎热的天气,竟然反常的降温,仿佛就已经进入了冬季。
随后,又是大热,大旱。
仿佛北方的诡异天气已经跑到了南方。
原先的鱼米之乡,竟然也捕不到鱼了,天江虽然是大江大河,可随着大冷大热天气,水位线下降,河水越发浑浊,捞上来的都是死鱼死虾。
鱼越来越少,这诡异天气也让存储难度加大,粮食就更吃不到了。
就连漕帮都受了影响,陆修听说所有人待遇下降,特殊肉种算是只能领到一点,还是托了关系,银子多了些,但每个月米肉,份额足足下降了一半。
这漕帮也被太监给盯上了,毕竟你再大,也不可能大的过皇帝,起码明目张胆的不敢跟皇帝对着干。
苏新河那边的情况也不好。
原先只是北直隶,秦省有着起义,农民军,现在又有三个省份爆发民乱,其中一个省份还和江省相邻,所以江上多了许多水匪,其实也是武师,双拳难敌四手,一些漕运船只被劫,生意难做起来。
陆修跑去接济了一下吴老头一家,因为这邪门的天气,吴家重新开始养的鱼全部养死,夫妻俩勉强去打鱼,又打的很少,饭都快吃不起。
黑市上的粮食和肉类,一出现就马上被一抢而空。
坊市上,县里,镇上,有些区域还活动的一些贼帮,就是翻人墙头,打家劫舍的那种,小孩子还不少。
你能装狗洞,人家也能装狗洞,你能翻墙头,人家也能翻墙头。
算是跟他学的有模有样的。
被抢时反抗,杀人,现在已经不算是稀奇事了。
之前压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活不下去,就有人铤而走险。
来回的路上,陆修觉得乞丐也变的多了,经常就是衣不蔽体,流落街头。
武馆内。
陆修终于又见到了苏新河,只是他看上去像是老了几岁,黑眼圈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