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吧,传说中的盗圣竟然跟我这个小老头子师出同门,他还曾败于我手。”
鬼手吴老六眼神复杂无比,语气却是平淡如水,似是在说一个与他不相干的故事一般。
“盗圣啊,咱们盗门的最高荣誉了。
我呢,混迹江湖几十年,只得了个鬼手的名号。
什么是鬼手?不就是三只手嘛,小偷小摸的角色。
后来年纪大了,江湖辈分高了,徒弟徒孙多了,被那些晚辈们尊称为贼王。
可江湖上的同道,都不会拿我跟盗圣比,更不会认为我能与盗圣一较高下。
你以前不是一直在疑惑,为什么你那些师兄们只要将妙手空空练至小成就可以出师,只有你不光要练轻功,还要练缩骨术,还要学开锁,学的东西比你的师兄们多不说,还要比他们练得更深才行。
现在为师可以告诉你了,因为咱们这一门,就只剩我一个传人了,而你,则是我唯一的真传弟子。
你的那些师兄们天赋不够,学艺不全,只能算是外门弟子,并未得到我的真传。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传到我这一代,已是后人凋零,若在我手上断了传承,总归是心有不甘。
好在我还有你这么个传人,以后咱们盗门的传承,我就交给你了。”
“师父……”常三连忙跪倒在地,语气敬畏的说道:“弟子愚笨,怕是担不起如此重任啊。”
“呵呵,”鬼手吴老六面色祥和的看着自己的爱徒,“什么重任啊,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现在的江湖啊,已经变了味儿了,早就不是以前的江湖了。
这盗门的绝技,你愿意传下去就传,不愿意传下去就随缘吧。
反正师父我有你这么个徒弟,就算完成使命了。
至于你将来怎么选,那是你的事情,跟我就没有关系了。”
“是,师父,徒儿一定尽力恢复我们盗门的荣耀。”常三语气低沉的说道,此刻的他,有种重任在肩的感觉。
“为师跟你讲这个故事,不是为了将师门传承的事托付给你,是想告诉你,闯荡江湖,不要为名利所累。”
鬼手吴老六看着自己的爱徒,语重心长的说道。
“九龙夜光杯,我也能盗出来,我为什么不去?因为不值得!
咱们是做贼的,本身干的就是犯法的勾当,犯了法还想出名,那不是取死之道嘛。
为了一个虚名把自己的命搭上,值得吗?
我为什么能活到金盆洗手?就是因为我够低调。
不光我自己低调,我的徒弟徒孙们也要低调。”
“你的那些师兄们出师以后犯过什么大案子吗?没有。
为什么?因为我告诫过他们,我只准他们偷钱财,其他的不让碰。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尤其对那些有钱人来说,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金钱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厕所里的厕纸一样,你家厕所里的厕纸丢了,你会费心费力的去追查吗?
不会。因为不够浪费时间的。
你师兄们经常会选那些贪官污吏的家进行行窃,往往收获颇丰,对方还不敢报案。
为什么?因为那些钱来路不正,他们也不想事情闹大。
你这几天去拜访你那些师兄们的时候,好好跟他们学学,看看他们这些年是怎么做的。
他们的盗术肯定不如你,但这么多年下来,他们能在各个区插旗,混得风生水起,总归是有点道理的。”
“是,师父,徒儿谨遵您老人家的教诲。”常三恭敬的说道。
“念慈区的黑道并不统一,那里只有你师兄的几个徒弟,毛贼很少。
如果陈华龙真的能将念慈区收入囊中,那黑道肯定会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咱们这些混贼道的,平时是依附在黑道的地盘上讨生活的,黑道大变天,贼道也会跟着重新洗牌。
你多留意着点儿念慈区黑道上的变化,如果陈华龙真的灭了鳄鱼帮,你别忘了去登门道贺。
混江湖多几个朋友总归是好的,将来的路得你自己闯,为师该教你的都教了,以你现在的本事,不管到哪儿都不会缺吃少喝,将来你能混出个什么样子,那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就在宝山区的老贼王教育自己徒弟的时候,水吉区第二人民医院的高级病房里,三兄会的老三赵勇也在教育自己的手下。
赵老三前几天晚上带人去扫鳄鱼帮的场子,被鳄鱼帮的大金刚重伤,左边肩膀差点被砍断,要不是他的手下拼死相救,搞不好他当场就得人头落地。
赵老三当晚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救治,总算保住了一条命,但他也被鳄鱼帮的人打怕了。
这条毒狗吸毒多年,早就没了当初年轻时的那种敢打敢杀的心气儿。
赵老三在念慈区的医院控制住伤势以后,第二天就转到了水吉区第二人民医院,这家医院是水吉区最好的医院,医疗水平在江海市也能数得着。
重要的是,这里远离念慈区,不是鳄鱼帮的地盘,鳄鱼帮再厉害,也不敢派人跨区域到水吉区第二人民医院,在这种政府重点关注的单位进行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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