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场上已经再没有任何凡人了,冷峻男子说道:“挑战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正式进行今天的主题,生对战益阳宗的仙师”
话语一处,台下立刻一阵欢呼,有多少人是为了见识生和仙师的战斗才来到这里的,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
“安静”冷峻男子的声音响起:“下面有请益阳宗的仙师江渚”,说着他便看向台阶的地方。
十七在听到这里的时候,震惊之色溢于言表,他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向着傍边的小胡子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小胡子有些疑惑的看向十七,这么大的声音他都听不见吗?不过他还是对十七说道:“老仙师即将对战益阳仙宗的仙师江渚”
十七喃喃道:“江渚,他果然是已经回到了益阳宗”
尽管确定了生即将对战的人是江渚,十七还是有些不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生的对手会是江渚,之前猜测生的这一场战斗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但是他从来都没有将江渚联系在一起。
江渚,入道期高阶的高手,和三十年前的那个修道者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当年生对上那个修道者都是险象环生,如今对上了江渚,还有希望吗?
可是,江渚不是该回来将他们遭遇的事情告知益阳宗的吗?那些修魔者正在密谋着些什么,或许对整个修道界都是一场劫难,现在还是有任何闲心或者时间来举办生的出山之战吗?十七想不明白,益阳宗难道都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无论怎么想,江渚都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他是应该带着益阳宗的人又或者道盟的人去将那群修魔者的阴谋调查清楚才是。
十七还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么多的东西,江渚就从台阶走了上来,来到了高台之上。
看着台上的江渚,十七一阵感慨,本来是江渚追杀自己,可是后来却阴差阳错的两人就成为了好朋友,还经历了两次的生死之战,相当于身死之交了,江渚活着就好,十七想着,不管怎么样,或下才是最重要的。
生也看见了从台下走上来的江渚,他的目光一凛,作为高傲的修道者不是应该从天上飞下来更有气势吗?
当然这只是瞬间的疑惑,生更加关注的是江渚本身。
静静看着江渚的生突然开口道:“他还活着吗?”
本来还一脸平静的江渚,听到生的话,神色却一阵异常,他当然知道生说的是谁:“我不知道,本来我是去追杀他的,但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活着回来了,但是他我就不知道了”
生的脸色变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真正变了脸色,他的声音有些寒冷:“作为仙人,你们好意思说谎来欺骗我一个凡人糟老头子吗?我只想知道他还活着吗?”
“我不知道”江渚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生看着一脸无奈的江渚,突然就怒了,他的眼睛之中放出憎恶的光芒:“你杀害了我多少弟子,每一个都是当着我面杀死,现如今这最后一个弟子你们也不放过?”生俨然就是将十七当成了他的弟子。
“而且,而且他还是你们修道者一途,你们真的是残忍到了如此地步,就算凡人在你们眼中是蝼蚁,可他是修道者啊,是和你们一样的修道者啊,他也是蝼蚁吗?”生继续质问道。
江渚知道生在记恨自己什么,在遇到十七之前,所有来请教生剑法的人都被江渚当着生的面杀害,当年的他也如现如今的所有益阳宗弟子一般,认为凡人就是凡人,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自己捏死一只蝼蚁又有何妨。
可是在遇见了十七之后,特别是见识了十七的从生那里学来的剑法,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凡人的存在,原来凡人不仅仅只是凡人,他们也有自己厉害的地方,甚至是杰出的地方,有些东西就连修道者都比不上,就像那生的剑法,又有多少修道者可以达到那种地步呢?
在之后和十七的相处之中,江渚在十七身上感受到的不是作为修道者的骄傲,而仅仅是一些他很熟悉的东西,那些东西他曾在生的身上感受到过,像是凡人的挣扎,像是弱小者的救赎。
后来十七为了让自己逃走,竟然去面对根本就无法战胜的对手,江渚作为修道者高高在上的平静的心一下子就被打破了,他有了一些变化。
现在看着眼前的生,江渚知道自己以前做了错事,自己给这位十七非名义上师傅带来了多少的伤害,虽然可以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宗门的身上,但是江渚明白,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江渚有些不知所措:“我之前是做了错事”
“好了,就这样吧”生却仿佛不想再追究这件事:“今天就来做最后的一个了结吧”
江渚看着生,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他却说不出口,他亏欠生的,也亏欠十七的,可以说,他亏欠了生及其一众弟子。
台下的人都默不作声,从江渚出场,两人说话也仅仅就几秒钟,虽然听不见到底生和江渚仙师在说些什么,但是这毕竟是凡人和仙人之间的战斗,他们只能斌气凝神的等待着。
十七站的虽然有些远,但是他看得却比一般凡人要清楚很多,他甚至都感受到了生的愤怒和江渚的低落,他知道两人之间的纠葛,江渚杀了生的弟子,两人是作为仇人见面的,当然就分外眼红。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有些难受。
冷峻男子看着两人一直在聊天,正准备提醒两人不要再拖延的时候,生却生生止住了话题,下一刻就看见生提着剑向江渚冲了过去。
生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快到台下很多人都只看到一阵虚幻的影子,直到这时,他们才看到了生真正的实力,原来最开始生和其他人比赛的时候真的没有用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