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峭沉默了。
肖家舒又说：“楚哥，就算我不出国，我去干什么？靠自己打拼？你看到了肖鹏程他想我死，他看不得我过上安稳日子，就连这个烂摊子也是他给我爸说了以后，才强行扔给我的。所以这已经不是可以调和的了。”
楚清峭开口说道：“所以，小舒，这就是你自甘堕落的理由？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想明白了没有？”
肖家舒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皱着眉黑着脸开口说道：“楚哥，我只不明白为什么我不害人，只想好好的活着，却有人，我的亲兄弟，想要摧毁我的一切。我只是为了争口气，凭什么？”
楚清峭看着愤慨无比的肖家舒，明白未经他人苦，莫却他人善的道理，自知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将他拉回来。
是深渊吗？未必，或许肖家舒能活出不一样的风采。
肖家舒拍了拍楚清峭的肩膀接着说道：“楚哥你虽然是我们之间的纽带，但你可以有很好的生活，你不是我，也不是我们几个里面的任何一个人。感觉你这部网会成功，想到你的成功里面有我们每个人的影子，想到你成功的影子里有我们几兄弟的身影我就觉得我们不算失败。”
楚清峭看着肖家舒真诚的眼睛，总感觉这份真诚一点和那种藏污纳垢的娱乐会所幕后s之间有非常大的割裂感，可以说要不是楚清峭知道，楚清峭一定不会想象到他会是干那种事情的人。
楚清峭深吸一口气，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身边这帮人了，双胞胎也是，胖子和耗子也是，除了存在感极低的高博。
楚清峭深吸一口气问道：“地下黑拳的事你全都清楚？”
肖家舒点了根烟吸了一口说道：“清楚，那是我第一个接手的。”
楚清峭皱了皱眉问道：“你确定你清楚？那天害你的铁塔汉子和谁打呢？”
肖家舒摇摇头说道：“楚哥，我管着我们家的整个灰色势力，如果连这种小事我都知道的话岂不是累死？不过我听手下说，有个破坏规则的人，别人要搞他，这就是个很好的入手点。”
“什么很好的入手点？你知不知道你在杀人？”
肖家舒摇摇头说道：“楚哥，要他死的人不是我，我不会杀了他。最多把他抓到地下赌场来。那种人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只会作为我树立威信的垫脚石。”
楚清峭咬咬牙一拳打在肖家舒脸上，肖家舒愣了愣没有发动能力。
楚清峭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坐在地下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肖家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杀了她？”
肖家舒瞪大眼睛咬牙说道：“关我屁事，我只是为了自己！我没有错！那个地方他不是第一个死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死的，但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楚清峭摇摇头说道：“那还真是遗憾，你差点就可以完成你的事情，如果那不是白甜的话。”
肖家舒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清峭浑身都在颤抖：“楚，楚哥，你别骗我，她怎么……”是了，浑身烟酒气，黑白颠倒，每次见到她的时候都有点伤口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两人定定的对视良久，楚清峭看着坐在地上的肖家舒，一阵风吹过，路灯摇晃，将两人的影子照的晃动起来。
肖家舒抱着脑袋撞着地面怒吼着，如同野兽般的用拳头招呼着自己的脑袋。
楚清峭就站在一旁看着肖家舒发泄自己的情绪。
片刻，肖家舒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真的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楚清峭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阵子，肖家舒看着楚清峭凄惨落寞的笑着说道：“楚哥，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好白甜，我……”
楚清峭摇摇头打断肖家舒说道：“小舒，你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做坏事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来得太快，第一次信心满满的做事，结果到头来失去了自己喜欢的姑娘，是他自己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情。
如今白甜对肖家舒的恨意，就算是将来肖家舒死也磨灭不了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