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海洋天真地以为，自己那时跟郭行和黄志祥澄清了，这事儿就算过了。
但其实，詹海洋会算命的事还是在剧组里默默地传开了。
黑粉泼开水事件过去后的一天早上，詹海洋又被艾利按着化妆时，眼神总是忍不住往他的头发上瞄。
艾利新染了个粉红色的头发！
詹海洋早就觉得很新奇了，怎么会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头发染成这种颜色？
这是想去动物园和火烈鸟抢工作吗？
艾利心事重重，被他看了好几眼才发现。
他眼珠子一转，干脆拉着詹海洋开始聊天。
“詹老师啊，你看我每天是不是把你化得很帅？”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气，反正剧组里见人就喊一声老师。
詹海洋虽然打心底不喜欢往脸上涂这些乱七八糟的，但是靠着人类的求生本能，也知道这时只能顺着艾利的话点头。
“是的，很帅。”
同时，他的脑子里，小德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啊，虚伪的人类！’
詹海洋面上没有什么，脑子里却回了一句，‘不懂人情世故的ai！’
这个破系统，果然是临时赶工出来的。
操作界面一点都不友好，他竟然找了两天都没找到，究竟是在哪里把这个聒噪的小德给关掉。
它竟然会在他的脑子里乱搭腔！
艾利握着刷子，一反平时的直来直往，吞吞吐吐地说起来。
“那我把你化的这么帅，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给我算一卦啊？”
詹海洋早就猜到，艾利是有话要说，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要说的是这个。
詹海洋满目茫然，“我什么时候会算卦了？”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艾利翘起食指，在詹海洋的肩头轻轻一推。
“哎呀，你还装什么傻，这两天剧组的群里都传遍了。”
“那天黄老师出门时，你就给他算了一卦，说他有血光之灾让他小心谨慎。”
“黄老师都说了，全靠有你的提醒，他才能避过一劫。”
艾利没有收着声音，隔壁化妆位的化妆师和演员也听到了，然后立刻就加入了讨论。
“我也听说了，詹老师入组第一天就掐指算出来林老师有火难，救了林老师。”
“是是是，我亲眼看到了那条烧坏的戏服，半个裙摆都黑了。”
“都说要不是詹老师在，那天林老师可就危险咯！”
“对啊，群里还说詹老师是拜师投了门派的，飞檐走壁都不用威亚，是真的吗？”
“詹老师，你要是真的会算，能不能帮我们也算一算啊，最近感觉一直很倒霉呢。”
詹海洋被他们的七嘴八舌给吓了一跳。
剧组的群，他也被拉着加入了几个。
可是他很快就发现那些群里大多时候是在灌水，大家天上地下的什么都聊。
詹海洋退伍后就进了消防队，联系人一直简单。
连个“相信相爱一家人”的群都没有。
他哪里见过这样锁个屏就冒出几百条未读信息的阵仗，才第一天就受不了。
除了发布排片等工作咨询的群之外，其他的全都拉了免打扰。
没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群里已经开始造谣传谣了。
小德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也刷起存在感。
‘下面，请开始你的狡辩。’
詹海洋身怀系统，本来是有几分心虚，怕被别人发现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