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勋言罢,用力将沈知意的外衣整个扯了下来,见女人的身上只剩下一件抹胸的时候,双眼里的寒意已经被欲望代替,低身便侵了上去。
跟着魏明勋两年,沈知意虽然不是最得宠的妃子,但两个人曾经感情也是好过一段时间的,沈知意知道魏明勋一直都有个习惯,那就是会在腰间藏一把匕首。
在魏明勋倾身俯下的时候,沈知意惊恐之余边想到了这件事,她探向魏明勋的腰间,很快便摸到了那把匕首。
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魏明勋看着沈知意手握匕首,颤颤巍巍地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说:“沈知意,你要杀我?”
沈知意的手被牵止住,动不了,眼眶里的泪珠子一直扑簌簌地往下流。
魏明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将匕首往自己的心口处移了移,他双眼微眯,眼底深处的漆黑,波澜不惊,只冷冷地说道:“来,刺进来。”
沈知意整个身体抖动的越发厉害,握着匕首的手如果不是被魏明勋握着,她觉得自己快连这匕首都握不住了。
“国主,国主?”倏忽,随侍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滚!”魏明勋不再克制自己的怒吼,冲着门外的男人咆哮道。
“国主,大晟的军队追过来了,好像傅伯韬也来了。”随侍的声音里透着紧张和恐惧。
魏明勋的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他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将沈知意握着匕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将匕首重新别回腰间,“乖乖等我”说完便穿好衣服出去了。
门外的随侍看到主子出来,便问道:“国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去传我的话,让所有人都收拾行李,我们即刻离开这里。”魏明勋阴冷的声音传来,随侍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可”随侍想想外面的情况,再一次开口。
“现在大家都流传沈知意是傅伯韬心尖上的人,若傅伯韬真的如此看重她,他自然会放我们离开。”
“可是可是国主,若是那傅伯韬和娘娘不是传言中的那般,咱们如何是好?”
“那咱们就只能靠自己去杀出一条血路了。”魏明勋沉沉地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波澜,言罢,他望了望远方,复而说道:“我们这回来大晟,本也就是置死地而后生罢了。”
随侍知道再多说也无用,便赶忙下去传话。
当魏明勋回到房内的时候,沈知意已经将刚才被魏明勋扯落的衣物都收拾妥当,只有头发因为随身也不曾携带梳子,在刚才和魏明勋的争斗中散了开来,沈知意便也任由一头乌发自肩头落下。
看到魏明勋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过来,沈知意抬手便伸向自己的脖颈,魏明勋这才注意不知何时沈知韵已经自己的发钗取下来,紧紧地卧在自己的手心。
魏明勋没有想过沈知韵会有自杀的勇气,面色一紧,立刻冲上前去,想将沈知意手上的发钗抢过来,但是为时已晚,发钗的一端已经插进了沈知意雪白的肌肤。
两人争夺间,发钗锋利地划过魏明勋的小臂,瞬间血流如注。
一切都出乎魏明勋的预料,他将发钗夺过来后便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男人面色是紧张而发白,他一手束缚住沈知意的双手,一手紧紧地按住了沈知意的脖颈,不让那里渗出的血刺疼他的双眼。
“滚开。”沈知意费力地喊道,浑身无力,却终是不想让眼前这个男人碰到自己。
魏明勋整张脸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他加大力气,将沈知意试图挣脱的双手紧紧地束缚住,咬牙切齿地说道:“傅伯韬就那么好?”
沈知意没有开口,倔强地别过脸去。
“贱人!”魏明勋怒火攻心,一把拽起沈知意,像扔一件物品一样就被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魏明勋喘着粗气,这时外面喊杀声四起,不多时,便有随侍在门外禀报道:“国主,咱们的院子被傅伯韬的人包围了。”
“来人,看好沈妃。”魏明勋说完,便带着人向门口走去。
外面黑压压的人群举着火把,漆黑的夜晚仿佛被照成了白昼,队伍的最前方,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正坐于马上,目光如鹰般盯着面前的小院。
魏明勋的身影从小院里出来,那人一抬手,大晟的士兵便整齐划一地收起了武器向后退了回去。
“魏明勋,知意呢?你将她还给我,我让你活着离开大晟。”傅伯韬的语气镇定,声音浑厚,虽然两人相距甚远,但傅伯韬的一字一句魏明勋都听了个明明白白。
“国主,这次我们难得逮住了魏明勋,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倘若他真的交出了二公主,咱们真的要放他回大祈吗,这犹如放虎归山啊”
身后的兵部侍郎听到傅伯韬对魏明勋的承诺,赶紧急急地开口,任谁都知道这样的好时机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傅伯韬抬手,兵部侍郎明白国主是不想再让他说下去了,便也适时闭上了嘴。
男人的眼睛就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尖刀,令人生畏。被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皆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只有魏明勋知道,此时的傅伯韬色厉内荏,他果然是真的在乎沈知意 。
“傅伯韬,要不你来抓我吧,看看是我先死还是知意先死?”
魏明勋手臂上的血尚未凝固,他一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伤口,不让体内的血液继续流出来,一边迎上傅伯韬的目光,阴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