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还沉浸在这句话带来的惊喜和震撼中,淬不及防被她扑到怀里,差点没有站稳,蹬蹬后退了两步赶紧稳住身形。
这会要是被姑娘扑倒了,那他堂堂王爷的脸也就不用要了。
陆欢颜表白之后就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可是抱住人等了一会,却发现北堂曜沉默了。
有些不解地抬起头,看到的是北堂曜呆呆的样子,陆欢颜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平时看着精明的不要不要的,这会怎么傻了?
“我说。”陆欢颜推开他,“你……唔!”
北堂曜深深吻了下来,将她后面的话直接吞吃入腹。
这一吻尤其绵长,北堂曜细细地啃噬着樱唇,温柔又珍惜,仿佛那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珍馐美味。
陆欢颜伸手抱住他,头一次积极的回应着。
这更加让北堂曜激动,他探进那幽香的檀口,细腻又肆意地探索着。
甜,腻。是两个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感受,这个吻甜的简直能腻死人。
陆欢颜活了三世,从没被人这样吻过。被北堂曜抱在怀里,只觉得自己越来越轻的,仿佛飘了起来,飘到了天上。
北堂曜心里激动又欣喜,想捧着个宝贝似得小心翼翼,又恨不得立刻上阵冲锋,被这两种情绪拉扯着,他觉得自己快要炸裂开,只能把人抱得再紧一点,再紧一点。
“唔!”陆欢颜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不是娇弱的女子,这个吻却令她呼吸急促心荡神摇,这会脸也憋得通红。
北堂曜终于松开了手,将浑身发软的陆欢颜抱了起来,叫她倚靠在自己身上。
他眼中尽是灼灼,脸上满是热切,一只手仍旧捏着火折子,轻声道:“火折子快烧尽了,得找找看有没有灯。”
陆欢颜“嗯”了一声,却是靠着他没有动。
北堂曜无声笑笑,把火折子叼在嘴里,将人直接打横抱起。
陆欢颜惊呼一声,人却已经悬空,赶紧双手揽住北堂曜的脖子,嗔道:”你又作什么妖?“
北堂曜晃晃脑袋,火折子一明一灭间,映着他犹如刀削般的侧脸,原本有些冷硬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中柔和起来。
陆欢颜看的呆了一呆,幽幽叹道:“这幅祸水样子若是放了出去,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姑娘的心呢。那个达娃公主,也不过只见了一面,就吵着闹着要嫁。都说是异族人少受教化不知羞耻,好歹一个公主,这么没出息的原因还不是这张脸么。”
北堂曜叼着火折子在屋子里寻找油灯,听她嘀嘀咕咕的竟然是这些,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可惜嘴里叼着火折子说不了话,只能哼哼两声以作抗议。
陆欢颜撇撇嘴:“你快别在我眼前晃,掉在我身上可怎么办?”
北堂曜瞪了她一眼,恶趣味地将头凑过去,火折子在陆欢颜脸前一晃,吓得她身子缩了一缩。
“真是个坏坯子!”陆欢颜啐了一口,又将头埋在他胸前,“以后你肯定得欺负我了。”
北堂曜挑眉,欺负这个词要看怎么理解了。
终于在禅房的高柜上看到一盏油灯,北堂曜放下陆欢颜,跳起来拿到灯点好,屋里这才算是亮了些。
“不会被人发现吧?”陆欢颜但心地看看窗外。
北堂曜把油灯收到怀里,道:“现在是深夜,咱们快一些,不至于就惊动他们。”
他俩内力都不低,夜间有一点光线便能看的很清楚,这会便一起半遮着油灯查看起来。
陆欢颜扫视禅房,视线落在禅房中唯一的蒲团上,那蒲团下面露出的几缕丝线引起了她的注意。
“阿曜,你来看这个。”陆欢颜从蒲团下面抽出了一个玉佩。
玉佩拿在手里,才发现刚才看到的丝线正是玉佩上的络子松了露出来的。
北堂曜将油灯举过去,看了看道:“这玉佩上的图案是什么?”
陆欢颜摇头:“非花非鸟,也不是字。是什么呢?”
北堂曜把玉佩拿在手中摩挲,皱眉道:“不是咱们的字,应该是天狼族的字。”
陆欢颜道:“苏哲柳?”
北堂曜无奈道:“你现在是怎么了,怎么什么事都想起他?要不是知道内情,我都快要吃醋了。”
“你正经一点。”陆欢颜对他抽冷子的矫情劲表示无感,“是他杀了惠尘吗?可是为什么呢?”
“一块玉佩而已,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杀了人。”北堂曜将玉佩收起来,“再看看,要是没有什么发现,咱们就走吧。”
陆欢颜也知道这里不能久留,便道:“不用再看了,咱们走吧。”
两人一路来到山顶北堂曜修养的小院子里,厉刚早就候在门口,见二人过来便迎过去。
北堂曜将玉佩甩给他道:“去查查。”
厉刚看了一眼玉佩上的花纹,道:“爷,这字属下认得。”
陆欢颜来了兴趣,对北堂曜道:“看不出你手下卧虎藏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