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在药房里忙碌了一阵,已经是中午时分,于怀恩正要叫她吃饭的时候,张海生突然来了。
小酒一脸疑惑的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张海生,“大中午的怎么来了?怎么了爹?”
张海生的眼睛在看诊房的房门上溜了几眼,干咳了两声道:“你娘好像有点风寒了,你回去看看吧。”
“啊?娘怎么感风寒了?”
小酒也吓了一跳,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呢?这才多长时间,就风寒了?
于怀恩在一旁听见,也连忙道:“要不我和小酒一起去瞧瞧。”
“不用不用,那个,酒儿娘也不是很严重,就是有些不舒服,是我怕她又什么都不肯跟我说,这才来找酒儿的。”
张海生连忙推辞,然后又眼巴巴的看着小酒。
小酒也跟着点头,“师父不用去,应该没什么大事,一点小风寒我能处理,我回去就行了。”
于怀恩略微迟疑了一下,便道:“那行,那你就赶紧回去吧,今天不用再来了,明天看情况怎么样?要是没什么大问题,你再过来。”
“好的师父。”
小酒已经背上了自己的小药箱,又在药房里拿了几样风寒的药材,向师父告辞后,急急忙忙出了院门,上了牛车,往野牛村赶。
张海生坐在车辕上,赶着大黑不慌不忙的走在乡路上。
小酒坐在他旁边,“爹,你催催大黑,走快点啊。”
“哦哦,知道了。”
张海生手中的木鞭轻轻敲了敲大黑的屁股,大黑立刻拉着牛车骨碌碌的一路小跑着,不多久便回到了张家。
小酒赶忙下车跑进院子,直接跑进了张海生夫妻二人的房间,“咦,娘呢?”
小酒看了一圈,又走出来,看着正在卸车的张海生。
这时林大妮从厨房走了出来,“我在这里呢。”
“娘,你不是风寒了吗?怎么不好好躺着休息,还在干嘛?”
林大妮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就是那会儿觉得身上有点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爹他咋咋呼呼的就跑去叫你了,真是的。”
小酒赶忙把她娘拉到房间,好好把了一下脉,又看了眼睛,看了舌头,确实没发现哪里不对。
“娘,你还是休息一下吧,今天可别干活了,有赵家婶子帮着,你该休息就休息。”
小酒还是有些不放心,非让她娘躺床上歇着。
林大妮无奈,只好躺到了床上,对小酒道:“你今天不回你师父那里了?”
“不回了,师父让明天再去。”
这时张海生也走了进来,站在娘俩旁边,小声问道:“你们昨天救回来那人真是什么密探吗?”
“啊,是啊,今天他醒了,我问他了,他自己说是朝廷派往夷国打探军情的密探,被夷人发觉后,追杀到了肃阳境内。”
张海生脸色变了一下,“还真是朝廷密探啊?”
林大妮坐起了身子,半靠在枕头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脸色有些难受的道:“哎,本来没什么的,怎么躺下来了,反而觉得这头怎么有点疼了呢?”
小酒连忙又给她把脉,重新检查了一遍,半晌找不出不对的地方,只是她长期劳做,又吃得不好,身体有些亏损。
虽说这一段时间在小酒的一再要求下,张家的伙食已经改善了许多,不过想要把劳作辛苦多年的身体养好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到的。
小酒估计就是林大妮生养孩子没休息好,也没补上营养,辛苦劳动多年积累的身体元气虚损。
她让张海生去村里人家里再买些鸡鸭回来,把那个大紫灵芝也切了些出来。
造纸坊已经能够赚钱了,这个灵芝她也不准备卖了,留着以后慢慢给林大妮和张海生补养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