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吐出一大口水,看着岸上的谢誉鄞,她怒声道:“为何把我扔到这里,想淹死我吗?”
谢誉鄞双手抱肩,勾勾唇角:“孤只是怕你发情发的太厉害了,为了保证孤的清白,只好出此下策咯。啧啧,别说,你方才还真是热情似火呢。”
姜宁被他说得无地自容,脸亦不禁红了红,她快速垂下头,不再看他。
她全身上下都湿透了,薄薄的里衣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了凹凸的弧度,再配上那张泛着红晕的脸,显得颇为诱人。
谢誉鄞喉头又是一紧,只得转过身去,冷声道:“你待在这里好好清醒一下吧。”
语毕,谢誉鄞便拂袖而去,留下姜宁一个人泡在冷冷的水池中“清醒着”。
这次谢誉鄞没有再回到喜房,而是宿在房过了一夜,姜宁清醒了一阵子,便一个人躺在偌大无比的床上,或许太累了,她便很快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
“娘娘,该起床了,一会儿还得去给皇后和众位娘娘请安,万万怠慢不得啊!”一个小宫女道。
姜宁揉揉额头,睁开眼睛看了看她们:“殿下呢?”
“回娘娘,殿下已在殿外等着您呢?”
宫娥端来洗漱用品,姜宁漱了口,便又被她们推进屏风内更衣,盘发。写意细心的为姜宁打扮着,换上了一套淡蓝色水袖长裙,裙脚挑绣几朵海棠花,既显高贵,又不失淡雅,接下来花了半个多时辰梳了一个揽凤髻,并斜插一枝镶玉金凤簪,镜中年轻的脸庞顿时便添了几分庄重与威仪。
等一切都折腾完毕后,几个小宫娥扶着她到了偏殿:“娘娘,先用点早膳吧,一会儿皇后娘娘还会宴请您的,所以不必用太多,垫点肚子便可。”
姜宁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满桌子的佳肴,皇家果然是奢侈,这么多的点心和菜肴,却只能吃几口,倒是浪费了。
她只好坐下来,开始吃了起来。
可惜她才刚刚吃了没几口,就有一个人面色不善地男人走了过来,夺下她手中的东西,没好气地道:“你就知道吃,饿死鬼投胎吗?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快点随孤去请安。”
说完,也不顾姜宁的反应,拉着她的手腕便往外走去。
姜宁不满大叫一声:“哎哎,你这人怎么这么粗鲁啊?”
谢誉鄞回头横她一眼:“你快些走不就成了?孤没这么多功夫陪你在这耗呢,尽快弄完了那些繁琐的礼节,孤还要忙其他的。”
就这样,他们一路拉拉扯扯地到了佟萃宫,佟萃宫正殿,富丽堂皇,陈设风雅,正中的瑞鹤香炉中香烟袅袅,其中有淡淡的薄荷香,让人头脑清宁。
一个大概年过四十的中年妇人端坐在殿中。肤白,一整脸保养得体,并未留下岁月痕迹,她华服凤冠。端庄雍容,是周皇后。
如今的皇帝年过五旬,膝下子嗣稀少,仅有四个皇子,五个公主。
淑妃生了谢寒,谢寒曾领兵出征,功勋卓著,大权在握。谢寒以战封王,亦是唯一一个被封了王的皇子,皇帝特赐建府另住。周皇后膝下只有谢誉鄞。其余两位皇子未得封号,依旧还住在宫中,五位公主被送去联姻的有三个,还有一个未及笄。
看到他们似乎是“牵着手”的动作,还有他们两人的大黑眼圈,便让人想入非非,周皇后欣慰地点了点头,昨晚,两孩子应该是相处的还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