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的有点多了,头真的有点晕沉沉的,参加赴宴,谢誉鄞并没有让写意跟来,写意人在秋宜宫,她摇摇晃晃却无人扶,眼见前面有个凉亭,于是边走了过去,谁知脚步不稳,眼看快要摔下去的时候,一双手扶着了她,她迷离的抬起头看起。
是一个女子,唇边带着淡淡笑意看着她,但笑不达眼底。女子姿容秀美,温婉贤淑。娥眉淡扫,双眸清澈如水,鼻若琼瑶,唇似樱桃。穿着晚霞蓝色百合如意暗纹裙,丁香苏绣烟罗衫,归云髻,暗蓝的蝴蝶耳环。倒也不是很华丽的打扮,甚至称得上是简朴,但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宛如月中仙子。
姜宁顿了一下,她怎么会在这里。
“姜宁,你喝醉了,看起来好凄凉的样子。”女子微笑道,“还是你在伤心他从进殿那一刻就没正眼看过你。”
眼前这个女人便是谢寒青梅的义妹,慕心慈。
慕心慈的一番话,到底是想表达什么?,慕心慈不会是以为她是为了谢寒,对谢寒爱而不得而醉酒吧?思及此,姜心中冷笑不绝,她吃酒或许是醉了,但绝对不会是因为对谢寒还残存爱意,她只不过再次见仇人,却不能替阿婆报仇,此刻她巴不得立刻把谢寒抽筋剔骨的,只怪自己目前却什么也做不了。
“你多虑了。”姜宁淡淡道,“寒王凯旋归来,大家同兴,我也多贪了几杯酒。”
语毕,姜宁瞥了一眼慕心慈,笑了笑,倒是有些提不起兴趣般的,转身就要走。结果慕心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终归还是比不过我了解谢寒哥哥,”见姜宁停下脚步,她冷哼一下,走上前,朱唇慢慢凑近姜宁耳旁,说了几句,“谢寒哥哥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十岁就认识谢寒哥哥,他是有想登皇位之举,而我就是他心目中,最适合的皇后,而你不过只是他手中的棋子,他从来就不爱你。”
慕心慈无论是在言语上,还是在看她的目光都是带着挑畔的。
见姜宁不再言语,慕心慈以为她的话起了作用,戳到了姜宁心底的痛处,慕心慈盯着她,忽然轻声笑道,“是不是感觉很难过?”
姜宁反问,“你觉得呢?”
正在这时,谢誉鄞从金銮殿走了出来,他的目光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当视线落到一抹紫色身影的时候,他眉头一皱,疾步走向她走来,“你跑哪去了,都喝醉了还乱跑。”
姜宁对他笑笑,微眯着眼,“我没醉。”
慕心慈走上前,向谢誉鄞行了个礼,柔柔一笑,“心慈见过太子殿下。”
谢誉鄞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慕心慈走开后,谢誉鄞张了张嘴,准备骂姜宁几句,垂眸一看,眼前女子因醉酒双颊微醺娇艳,妩媚让人心醉。但又醉成泥的模样,她嘴边一直呢喃自语,他无奈道,“是是,你没醉行了吧,现在跟孤回秋宜宫。”
姜宁这会儿有些醉了,她可从来都没有放肆的喝过酒,杯酒解千愁这话却不是假的。人喝醉了,就会感到轻松,而轻松就会做出许多平日里不会做的事情来。
例如她把手放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揣了几把,“这个狗头怎么变得如此光滑了。”
狗头?姜宁居然把他的脸当做狗脸了,他一股莫名气涌了上来,他猛的把她的双手拉了下来,没好气道,“这是孤的脸,不是狗脸。”
“不,我说是狗脸就是狗脸。”姜宁摇摇欲坠。
谢誉鄞盯着她,今日她实在莫名其妙。原来女人撒起酒疯来是没有理智的,就算是素日里看着平静如水的姜宁,也实在是判若两人。
谢誉鄞把她拦腰横抱,回了秋宜宫。
把姜宁轻轻放到榻上,替她盖好被子,然后转头对站在身后的写意道,“去膳房吩咐熬点醒酒汤。”
“是。”写意担忧的看了一眼榻上的姜宁。好端端的怎么会吃这么多酒,吃酒伤身,谢誉鄞也不拦着点。
大殿里,谢誉鄞用毛巾沾了水,然后攥了攥紧毛巾,替她擦了擦脸,看着她的睡颜,她的睫毛微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像展翅高飞的蝴蝶,他心中竟莫名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