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们就放任这些人这么扰乱市场？
还是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另有缘由？
站不到那个高度，秦南也不再多想，黑市经营数百上千年，自然有其运行的潜规则，他一个刚来的萌新，还是别想那么深奥的道理。
在黑市里逛了半个小时，秦南看的眼花缭乱，各种法器，符箓乃至于鬼器，应有尽有，其中几件特殊鬼器连他都有些心动，只不过在余安的劝说下，他还是打消了购买的念头。
看着那摊子中那沾染着诡异与不祥的剔骨刀，镇魂钉，碎颅锤与手术刀，秦南感觉这些道具大有可为，但他也不瞎，那剔骨刀明显只是抹上了一只厉鬼的鲜血，还是人工涂上去的。
镇魂钉看似青铜材质，但拿起来明显轻盈许多，上面的青铜看起来无比崭新，像是化学催化而出。
游魂级的手术刀，在坟场里放过几天的碎颅锤，香蜡纸钱还不知是从哪家办白事的队伍后边捡的，一点灵性都没有。
至于那女鬼丝袜，呵呵……
就这还能拿出来骗人？哪个煞逼能上这当？
“老板，这个泥塑怎么卖？”
一道低沉的男声传入秦南与其他人耳中，有点熟悉。
秦南扭头看去，皱了皱眉，仔细辨认了一番这位身穿青衫面容平平无奇的男子后，发现对方正是下午拦过他们的那名男子，燕榷之。
这么巧？
秦南心中生疑，不过面上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收回，左手大拇指在食指上一掐，瞬间，表皮破裂，鲜血溢出，一滴鲜血落地，化作一个迷你的麻雀，刚一化形便展翅飞走。
“盯住他。”
秦南下达命令，手上的伤痕不动声色地消失不见，像是一切都没发生一般，继续跟着余安，姜霖走走停停。
另一边，正在昏昏欲睡的小摊主听到这话，瞬间一个机灵，揉了揉眼，连忙从地上站起，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化为标准微笑脸，问道：
“这位顾客，您要买什么？”
男子皱了皱眉，似是很是不悦，抬手再次指了指那摊子的角落问道：
“那个泥塑，拿来我看看。”
顺着男子的手指，小摊主实现下移，偏转到一角后便瞬间看到了男子看上的那尊泥塑。
泥塑通体不过巴掌大小，通体土黄色，本体是一个长须长眉的和蔼老者，手中拿着一根木杖，上面的几片叶子栩栩如生，整体看来有些像是九州古神话中的土地公。
年轻摊主没有看出什么，拿起那尊泥塑便递给了燕榷之：
“兄弟，给你。”
燕榷之一手接过，看起来十分随意，只不过刚刚那刚要抬起又落下的左手，明显暴露了什么，年轻摊主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微微勾起，脸上的笑容似乎都比之前真诚了许多。
“兄弟，怎么样？”
待到燕榷之看了片刻后，年轻摊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燕榷之抬了抬眼皮，表情漫不经心，似乎只是在打量一个玩物一般，只是随意地摆弄着，不着急回答。